在场的一共有二十多人要进遗迹,凡事有个先后顺序,项央见到这帮人左推右让,磨磨蹭蹭,摇摇头,自己当先打头阵,旁边是任修等惊霄盟的人。 “项兄弟,这叶刀小阵,虽然占了个小字,但威力依然巨大,每天都有人前来采摘铁蒺藜草,但很快又会长出新的,所以这大阵的威力也在缓缓恢复。 我们此次就要沿着之前珈蓝寺高僧破阵留下的小路前进,路上千万不能离了小路的范围,曾有高手不信邪,伸手探出小路的界限之外,手掌直接被刀气剁成肉酱,成了残废。” 一边走,任修一边向着项央介绍禁忌,两人并排而行,自铁蒺藜草化成的海洋中的一条空隙走入,身后两两一组,跟着其余人。 项央双手垂于两袖口之内,金发如瀑披散,步伐似缓实快,往往三两步之间,已经迈出好长一段距离。 在他的精神感应中,任修所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处大阵上空以及小路左右两侧,纷纷弥漫着数不清的细小刀气,悬浮聚集,密度等同于静止的湖泊。 如果受到外力的侵扰,必然会导致静湖生波,不过荡起的不是水流,而是无穷无尽的刀气,以他此时的修为被这股宏伟神力盯上,纵然保得一时三刻无恙,最终也会真气耗尽,死在刀阵之下。 这是直观可见的物质刀气,更可怕的是刀气上还附着着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刀意,这也是铁蒺藜草能不断再生的根本原因。 走入刀阵小路之内,二十多个人脚步悄悄,喘息平缓,足足过了一刻钟功夫,众人才走出刀阵,来到一片空旷的平地之上。 左右仍然是高不见顶的山壁,不过往前一片却是红彤彤的雾气弥漫,凝若实质,一大片仿佛绸子在漂浮,跟着来的众人中有一个人眼睛登时就是一亮。 这人三十来岁年纪,郎中打扮模样,脸庞干瘦,眼窝深陷,肩上背着一个药箱,看着那雾气神情激动,和斗笠男一样,同样是川家会请来的外郡人。 “血毒迷瘴,果然是血毒迷瘴,下面必然有数不尽的血毒一脉毒虫吞吐毒气毒雾,好,好这次总算不是白来,终于能找到入药的药引了。” 圆通胖和尚听到这话,离开身边两个莽金刚一样的大和尚,笑眯眯的挎着戒刀走到这人身边,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打招呼,询问起这人刚刚所说之言。 原来这郎中半年前中了仇家所下的剧毒,靠着自身的医术与武学修为压制下来,但也仅仅能镇压一时,必须找到解毒之法。 他遍寻古籍,终于找到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而这法子最难之处就在于寻到毒瘴,越毒越好,而这血毒迷瘴铺天盖地,宛如一个倒扣的碗将盆地笼罩,有多毒就不用说了。 “这盆地内有血皮貂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