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得到朱二的应允,准备了对付钱孚的武器,另一边,孙涛仍然留在酒馆中,端坐在桌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双目呆滞的想着事情。 “他说的会是真的吗?师兄真的会是拐卖一案的幕后黑手?如果不是,这个项捕快会这么言之凿凿吗? 还有,他说过,县令李致知也知道这件事,是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可见他并不怕我去查探。” 酒入愁肠,不但解不了愁,反而愁上加愁,孙涛一面不敢相信项央所说的事实,一边又在主动为项央所说找证据,印证他所说属实,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还有师兄近年来的确神秘许多,不时消失一段时间,那么会去做什么?和拐卖案有关吗? 还有贾逵,一年前还远不是我的对手,但他和师兄关系更亲密,不但得了赏识成了武馆的二师傅,还武功大进,肯定也是跟拐卖一事有关。” 越是往下想,孙涛越认定项央所说属实,因为往常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想来,全都是破绽,是漏洞,是足以佐证钱孚贾逵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事实。 砰,孙涛一把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强大的力道直接将被子打碎,酒水撒了一地,碎片划伤了他的右手,泛出淡淡的血痕。 “师傅,师傅,我该怎么做?如果是真的,就任由师兄继续下去吗?不行,决不能继续容忍他,不然武馆早晚会被他败掉的。” 孙涛这个人,是个极为矛盾的人,在心底,他对教自己武功的钱长明极为敬爱,视若亲父,但同时,又对接管武馆的钱孚和压在他头上的贾逵有着很大的不满。 往日,这种不满会被理智,被多年的师兄弟感情,被钱孚强大的武力所压下,他不敢有任何异动,妄动,只能像一条老老实实的哈巴狗,做着自己本分之事,教人练武。 但今天不同,项央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诱使他将压抑已久的不满给彻底释放点燃,过去的种种再也压不下他了。 他在主动给自己找理由,比如对钱孚的不满,因为这个人已经不是曾经正直有为的师弟,是官府秘密研究要抓捕的罪犯,甚至可能会连累武馆的名声,所以他要推翻他,拯救武馆。 一念生,则万恶做,酒精充斥着孙涛的大脑,虽然晕晕沉沉,却格外灵动,一个个怨毒的计划几乎不用想就冒了出来,。 毒杀,还是暗杀,还是自己做证人举报,还是联合武馆的其他几个外聘武师联合起来对付钱孚? 而一旦成功,钱孚贾逵都不在的情况下,钱长明又长时间卧病在床,这猛虎武馆不由他接管简直天地不容,到时他会谨慎做人,孝顺赡养师傅,将猛虎武馆发扬光大,开遍整个大周…… “客官,醒醒,醒醒,我们要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