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缠身,连下床都做不到了。 若仅仅是正常衰老也就罢了,但他父亲今年不过六十岁,却形如八十,满脸枯槁,一切都是该死的白玉寺和那同样该死的伏虎拳造的孽。 想到这里,钱孚本来还算温和的表情变得狰狞,本来今晚打开杀戒,微微存有的一丝愧疚也消失无踪。 “所谓佛门慈悲,救苦救难,不过是假慈悲,连自己的俗家弟子也不救,嘿,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杀人,不过做个中转运输的机器罢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继续做事,早晚会积攒到足够的功劳,帮父亲重获健康身躯。” 钱孚想到自己外出游历的遭遇,对白玉寺愈加憎恨,对接纳自己的那个大势力虽然也没有好感,却愿意为它做事,只因他给自己自己健康的希望,可以给予自己让父亲恢复血气的方法。 微微欠身,拍了拍钱长明胸口的棉被,唤醒满眼浑浊的父亲,轻声道,“爹,该起身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