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觉得有理,在询问过晋安和老道士的意见后,便命人找块地方过夜休息。
“冯捕头,让衙里人在周围活动时,远离那片树林一些。虽然那场瘟疫已经过去很久,但小心无大错。”
胸前伤势还未好,通过脖子衣领依旧能看到白色绷带的冯捕头,脸上神色一动:“晋安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异样?”
晋安摇摇头。
说他只是出于谨慎,小心考虑。
冯捕头点点头,他倒是没觉得晋安是小心过了头,离开了县城,这荒山野岭的,本来就是要多一些小心才对的。
于是,马队在离森林一段距离的一座山脚下,由马驹围成一个小圈,形成互为犄角的防守之势,用来抵挡晚上的野兽或山贼。
然后由衙役打下手,开始从身后山里找来些干柴、干草,烧火煮水,分发干粮。
这十来人,形成了两个圈子。
一个圈子,都是那些普通衙役,围聚在一起。
另一个稍小些的圈子,则只有四人,分别是晋安、老道士、带伤冯捕头、以及一名头顶烫了几个戒疤的四十岁粗犷和尚。
“朴智和尚,你确定你的那些个走阴镖师弟兄,是走这条官道吗?”
“再走下去,我们就要出昌县地界了,可沿途上始终没有找到线索,有没有可能中途临时改道了?”
冯捕头朝那名戒疤和尚问道。
这名戒疤和尚,便是到衙里报案的走阴镖师之一了。
根据这两天同车赶路的相互介绍,晋安也知道了这名戒疤和尚的来历,朴智和尚因屡犯僧戒,每次都是犯酒肉戒和女色戒,被赶出寺庙。
朴智和尚从小就在寺里长大,没有一技之长,当过码头苦力,但被码头帮赶走。
当过地主家的护院,但受不了被人来回驱使的鸟气,没多久又不干了。
最后当了绿林。
再后来,干起了走阴镖师这个来钱快,有酒有肉的行当。
上次他们替人接活,结果碰到黑吃黑,死了几个弟兄,还伤了一些人,朴智和尚就在上次受了伤。所以这次的押阴镖,朴智和尚并未随行。
可后来左等右等,始终未见镖局弟兄们传回消息,他们这些留守镖局的伤员们,四处一打听,这才察觉到出事了!
他们打听到,镖队进入昌县地界后,居然离奇失踪,根本就没出过昌县!
最后因为人手不足,找人困难,朴智和尚抱着试一试,心想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