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轻微的闷响,一颗子弹准确地从这个鬼子的左太阳穴射-入,又从右太阳穴穿出,这个鬼子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地毙命。
一个人体落地的声音可就不算小了,特别是在这么幽静的黑夜中。
周文知道这边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另一边那个鬼子的注意,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将绳子递给在身后站稳的张晓平,轻声道:“拉稳了。”
话音未落,周文已经从树枝上向前飞身而起,落下时脚尖就在那根被张晓平发力绷直的绳子上一点,借着绳子的弹力再次跃起,如一只夜鹰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十几米远的楼顶上。
这几下动作兔起鹘落、快如闪电,那个听到动静的鬼子还来不及仔细向这边观望,就骇然发现一个黑影突然从空中落下。
这个鬼子反应也算机敏,张嘴就要大叫,却是被一颗突如而来的子弹带着迅疾的风声直接从他张开的嘴里灌入,然后一阵如同大脑被撕裂的剧痛传来,他的意识瞬间就被一片黑暗淹没。
而此时周文才落在楼顶的水泥地面上。
“我热!好险。”
周文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
别看刚才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每一个步骤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并精细到极致。但是却是让周文拿出了浑身的解数,甚至可以说是超常发挥才取得了这样一个有惊无险的结果。
本来他的计划是用钩绳攀爬上楼顶而不是如表演杂技一样去踩钢丝,但是形势紧迫已经容不得他再按部就班,只能临机变招,用最冒险也是最快速的方法。
你想想,他如果跃身下落的时候没有踩实那根在黑夜中微不可见,而且还被风吹得左右摇曳的细绳,或是张晓平没有拉紧导致绳子脱手,周文可就是从将近二十米高的空中自由落体摔下去,即使是如他这般的气劲境高手,也免不了脚折腿断,身负重伤的下场。
而且人还在空中,就一枪准确地将那个相隔二十来米的鬼子哨兵的喊声给堵了回去。这一枪如果是打中他其它任何部位,哪怕是脑门,这个鬼子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这一声必然就会冲口而出。
只有子弹瞬间将他的喉咙的声骨和声带都击碎,才有可能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你想想,在视线迷糊的夜晚,相隔二十来米一个人的嘴巴会有多大的面积?恐怕就比一颗黄豆粒也大不了多少。而你的子弹却是从这个狭小的空间打了进去,而且子弹进入的方向还恰恰是穿过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