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匪就是流寇,都不是好人。用枪最快速度全部杀干净,不留活口。
然后向西走一段再折向北。如果下雨最好,雨水会把咱们的痕迹冲得干干净净。”
虽然大伙儿都是土匪出身,有稍大点的还打过战,也大多见过血,但是看着周文说杀人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都不由心头冒汗。
这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啊!比那些杀人如麻的积年老匪也不遑多让。
周文最担心的就是许大成,他和别人不一样,从小的公子哥,别说杀人,鸡都没杀过。
今天又事发突然,根本没有心里准备。他从知道情况后到现在都不怎么说话。周文就把许大成拉倒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他。
许大成回避着周文的眼神,脸色有点苍白,嘴唇哆嗦着没有开口。
周文轻声说道:“大成,咱们不是生在太平世道,要想活得自在点儿,想让自家亲人朋友也活得自在点儿,只有让咱们自个儿狠起来,心硬起来才成。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的心情我懂,你如果过不了这个坎儿,不必勉强。咱们找时间慢慢适应再说。你就和老吴叔一起,没人会笑话你,也没人敢笑话你。”
许大成突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周文哭泣着说道:“阿文,我怕是有点怕,但是我真正怕的不是杀人不杀人,我怕的是我突然不认识你了,你不像以前的那个阿文了。
你自从受伤好了以后,各方面都越来越强。很多做法我都不明白,但看你一天天的忙碌,我也不敢问,以前你可是什么都会和我说的。
我就是怕那天你不理我了,我刚才看到你说杀人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就想到会不会那一天......会不会......呜呜呜!”许大成放声大哭。
周文自责了,心痛了,自己最近真有点忽略了好友的感受。一个娇生惯养的半大孩子,来到一个充满未知的陌生环境,唯一信赖的伙伴突然就像找到了什么目标一样,大步往前走去。
自己在后面辛苦的跟着,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伙伴也不说,也不管自己跟不跟得上。越走越怕,越走越彷徨,各种胡思乱想也就随之而来。
把蹲哭在地的许大成拉起来,望着他诚恳说道:“ 大成,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你交底的,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这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了。
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死而复生,脑袋里忽然多了好多东西。也比以前懂了好多东西,就好像知道未来会有场大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