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他收了剑,却低着头,几乎要哭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了些符合他年龄的稚气。也正为这样,他的反应才越发地真实可信。
人们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何慕兰和几个师弟师妹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问道:“两个月前,天都峰上罹难的天心剑林师伯,与珣师弟你,是什么关系?”
李珣终于抬头,看着何慕兰的脸,眼中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那是小弟的恩师!”
前面几人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顾颦儿更是跳了出来,好奇地看他:“就和明心剑宗说的一样,除了幸免于难的祈碧师姐外,那个不落不明的三代弟子就是你喽?那你又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不回山?还在皇宫干那样种事情!”
她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说到最后,又是满脸怀疑。不只是她,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李珣苦涩一笑:“我本就是嵩京人,是当今朝廷福王长子!”
他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但将四个问题一起包了起去。且赢得了几个人一起惊叹。虽然人间界的王公大臣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但概念上毕竟是一个颇了不得的身份,还是很有些震撼力的。
这个时候,顾颦儿又发现了问题,她奇道:“你是小王爷,那昨天下午和我搭讪的小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李珣的笑容更苦涩了:“那是我二弟李琮,王府世子!”
称呼上的差别,便很隐晦地点出了些问题来。顾颦儿还没有察觉,但何慕兰却明白了。他眼中闪过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一闪而逝的神色,被李珣捉个正着。
他转过脸来,直视顾颦儿道:“天都峰一事后,我没有回山是真的,在宫中做事,也是真的,但是,诸位师兄师姐所说的‘秽乱’后宫一事,却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咄咄逼人,但是神情变化中,透出的尽是质疑和不服。
顾颦儿不是那种刁蛮不讲理的女孩子,前面见了李珣近乎癫狂的表演,还有此时真挚无伪的神情,心中早就有些怜悯之意,此时见李珣如此“认真”地询问,心中的定见便开始摇晃了。
这种心态同时发生在每个人心里,从李珣自承身份开始,一时到现在,连续不断的细微变化合在一处,不知不觉间,他们心中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此时李珣又巧妙地将所谓“秽乱后宫”的敏感问题,抛给了脸皮最薄的顾颦儿,里外交迫之下,更让她说不出话来。
何慕兰见师妹有些尴尬,忙接过话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