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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维库(4 / 1)

“维库人的存在是一种错误,如果泰坦没有用祂们的手毁去这个错误,那就由我来代劳。”

“对于战争的渴望,会让他们毁了这个世界,让开,提尔。”

高大的身影轻轻地说出残忍的话语,手中的权杖发出明亮的蓝色光芒,在他面前对峙的巨人背对维库人们,身上散发淡淡的白光,他的右手是纯白色,双手握着长刀。

“洛肯,难道你忘了,他们流着同族的血!你在辜负泰坦们给予的职责!”

“如果用这些‘同族’换来世界的和平,那就让这些‘同族’去死好了。”

“不净的血液必须被净化,巨人不需要这些疯狂而又弱小的邪恶种族。”

“你疯了!”

“维库人的错误已经让你失去了右臂,如果你还不知悔改,我会在你死后再来复活你。”

逐渐巨大的声音让维库人们忍不住抱头蹲下,已经无法分辨到底是谁在说话,而后他们的武器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爆发剧烈的闪光,声音在雪山之间回荡,维库人们痛苦的捂住耳朵,不知道过了多久,洛肯不满的说:“那些烦人的精灵马上就要来查看这里的情况了,就这么结束吧。”

提尔身上散发剧烈的白光,逐渐转向金色,洛肯高举权杖,天空乌云密布,雷霆汇聚在权杖之上,爆发的万钧雷霆覆盖这一片,但是提尔身上的光芒覆盖了维库人们,让他们足以承受暴戾的雷霆,他们痛苦的抱紧自己,几乎无法握住武器。电光由纯白变为蓝色,覆盖维库人,将他们冰封……

这是那个维库人最后的记忆,他叫伽古,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活下来,不知道维库人为什么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他绝望地看着仍然在冰封中的同族,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继续存活下去的勇气。

他走向洞口,打算离开去探明这个世界如今的情况,以及寻找让族人解冻的方法。

当他走出洞口时,看到外面冰川上几个漂浮的骷髅架子缓缓地扭头看向他,空洞的眼眶燃烧着淡蓝色的幽幽鬼火,它们身穿华贵复杂的衣物,手拿权杖。伽古警惕的握紧手中武器,准备和那些怪物对抗,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怪物……好似死去多年只剩骨架的人类又爬了起来。

巫妖感到奇怪的看着这个高大的人类,然后开始议论起这是哪来的人类,它们并不担心这个人类能有多么强大,因为他们是巫妖,自认为生命形态已经超越了凡人。

“这可能是人类的变种,他的生命形态发生了剧变。”

“我认为这可能是和人类相同祖先的近亲,只不过诺森德的恶劣环境让他们高大无比,不知为何进入了这里。”

“也许他曾经信仰了洛阿,得到了祝福。”

伽古看着巫妖们议论纷纷,用自己无法听懂的语言,然后悄悄接近,握紧手中的长杆大锤,等到一个足够的范围后立即暴起冲锋。在一个巫妖的提示下他们注意到了伽古的冲锋,然后其中一个释放了环绕在场所有巫妖的冰盾,其他巫妖都等着看戏。

伽古就这么直接冲到冰盾前,他把长杆大锤单手握住,然后顺着冲锋的惯性狠狠砸在冰盾上,只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冰盾出现细微的裂痕,然后慢慢破碎,长杆大锤势头不减,狠狠砸在巫妖身上,把巫妖砸飞出去。

巫妖们看着那个飞出去的巫妖,静默了一会,然后齐齐捂住原本该是耳朵的位置张大嘴巴,发出只有伽古能听到的尖叫爆鸣。伽古咬牙忍受着脑袋里这种几乎无法承受的剧痛,然后用力挥动武器,砸飞一个巫妖的同时顺势砸向另一个巫妖,那个巫妖优雅地放下手画出一个符文,释放了冰盾挡下攻击。

然后先前被砸飞的巫妖慢悠悠的飘过来,手指骨轻轻对准伽古一点,伽古身上出现一层薄冰,巫妖们吟唱咒语,释放起通灵法术把伽古冰封。伽古感受到脑袋依旧有一阵阵的疼痛,冰封带来的寒冷并不强烈,也并未做到冰封他的精神。

巫妖们制服维库人后,带着他往耐奥祖的实验室前进。

伽古看着变化许多的世界,冰川的裂痕,中央高大的堡垒,沟壑中密布的防线,以及巨魔……

‘这些巨魔控制了其他的维库人氏族?他们为什么这么弱小?’

伽古在冰封中思索,随后他被带进了堡垒,看到一个高大,长有蝙蝠翅膀、细长尾巴的怪物,那个怪物拿着一卷图纸指手画脚,那些人类和巨魔们都在搬弄着材料修建堡垒,看到巫妖们后停了下来。巫妖们似乎对于那个怪物很是尊敬。玛尔甘尼斯看着伽古,有些奇怪的问巫妖们:“你们是怎么捉住一个……最起码也是一万年前才存在的人类种族?”

“一万年前?”巫妖疑惑的复读。

玛尔甘尼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巫妖们往耐奥祖的实验室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起维库人:“维库人,一个一万三千年前就已经灭绝的种族……最起码在古老的卡多雷帝国的史书中是这么记载。他们似乎惹怒了北方的神灵,然后被一夜抹去,也有幸存的维库人,却是早早就南下的,身体逐渐变小。如今的人类是他们的后代,当然,传说有巨人族,是所有人类的祖先,但在维库人灭绝后就消失了。”说着,玛尔甘尼斯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可以看到灭绝的种族,真是神奇。”

说着,已经到了耐奥祖实验室的门口,伽古听不懂这些巫妖和玛尔甘尼斯的交流,只能紧张的等待着进入那个神秘的房间。

玛尔甘尼斯轻轻敲响实验室的门,过了好一会,格卡伊打开了门,探出头来。玛尔甘尼斯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一个巫妖就自顾自的进入了实验室。几个巫妖也带着伽古飘进实验室。

看到这一幕,玛尔甘尼斯愣了一会,然后拉住最后面的巫妖问:“你们不怕打扰了耐奥祖吗?”

“当主人让格卡伊开门的时候,就说明主人已经放下了工作,等着接见我们。”被拉住的巫妖耐心解释。玛尔甘尼斯点了下头,然后也跟了进去。

伽古被带进这个诡异的小房间,看到不少奇怪的器物,有一个脸色苍白的人类拿着奇怪的器物,面无表情的指挥巫妖们把伽古放下。

玛尔甘尼斯把维库人的事情和耐奥祖说了一遍,然后无奈的说:“这些家伙用的还是一万三千年前的语言,除非进入心灵否则无法沟通……”

耐奥祖安慰一句“巫妖王会安排好一切”,然后直接和伽古交流:“我是耐奥祖,他们的主人,那么维库人,你为什么会在消失了一万三千年后再次出现?”

伽古惊讶的发现自己能够听懂耐奥祖的语言,但他闭嘴不言,他知道族人的位置已经暴露,巫妖们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出来,但他并不担心,那是神制作的冰封。耐奥祖随手把对于伽古的冰封解除,巫妖们熟练地卸下伽古的武器和皮甲,把伽古控制住。伽古惊讶的发现这些骨头架子的力量不小,但他有把握挣脱。

“一万三千年前?你是他们的主人,那些巨魔是怎么回事?”伽古压抑住直接控制耐奥祖的想法,打算问点问题。

耐奥祖把玛尔甘尼斯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说:“我们开始了对于冰巨魔帝国的征服。有兴趣加入我们吗?古老的人类遗种。”

伽古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在积蓄力量,他又问:“那些骨头架子是依靠什么存在?”

“魔力。”

“精灵教给你们魔法了?”伽古有些惊讶,“那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没驱动它们的魔力了?”

耐奥祖学习过人类的历史,他不怎么在乎的说:“是的,在三千年前。至于我的死亡,确实会对它们产生一些影响……”

在耐奥祖还未说完的时候,伽古瞬间挣脱开巫妖们的控制暴起,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全力一拳打在耐奥祖的胸口,把耐奥祖击飞出去。耐奥祖被打得腾空而起撞在墙上,还具有活性的身体一瞬间内脏破碎,胸口塌陷下去,嘴里不停地吐出血来,耐奥祖无法感知到的疼痛一下子充满了整具身体,让他难以操纵身体站起来。

玛尔甘尼斯伸出手来,按在伽古肩上,释放恶魔魔法再次将伽古控制住。看到似乎活不了的耐奥祖,伽古松了口气:维库人曾经和精灵的魔法造物打过交道,一旦操纵者死去,那些造物就会停下一切动作,化作死物。如果耐奥祖死了,那么这些骨头就会成为完全的骨头架子,而那个怪物也差不多。

伽古脸上露出了解放的微笑,但是下一瞬间,他的笑容凝固住了。

耐奥祖张大嘴把破碎的内脏和血呕出来,然后控制着身体摸了一下嘴巴,干哑的说:“你似乎想差了……我们不算是活人。”

说着他的脸色变得惨败,生命的气息迅速消失,伽古感到眼前的人类正在快速死去,然后转化为浓郁的死气。

和那些骨头架子一样的东西。

“我生前不是人类,死后也不是。”耐奥祖有些恼怒,但他并未打算杀了眼前的维库人。

“你死了,但还活着,你的灵魂自由的待在世间……”伽古喃喃自语,“这是神迹,这是神……”

玛尔甘尼斯看到伽古的状态不对,就放开他,然后走到耐奥祖的身边问:“怎么样?这家伙怎么了?”

“不知道。”耐奥祖摇头。然后他看到伽古忽然跪在他的面前说:“你施展了神迹,只要将维库人从冰封中拯救,维库人会从此效忠于你。”

耐奥祖被这个转变弄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伽古低着头解释:“维库人的传说中,行走在生死之间带领死人的神会带着维库人掀起征服世界的战争。”

耐奥祖本想直接应下,但还是觉得一个传说就臣服有点不太可能,问:“就这吗?”

“永生。”伽古回应,“维库人的先祖巨人族的寿命很长,哪怕是一万三千年也不足以老死,而维库人做不到。”

耐奥祖明白了,永生,对于死亡的畏惧。那么问题来了,冰封中解救?难道维库人并非灭绝,而是被冰封,那么什么冰封可以让一个生命一万年以后依旧活着?

“我并不足以称为神,但伟大的巫妖王可以。巫妖王会接受你的效忠。”

伽古知道维库人会真心拥戴巫妖王,不仅是所谓的传说和永生,最重要的是——向过去所谓的神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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