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痼疾,极难清除。
苏南本是在逗何平的儿子,听见陈知遇讲他在津巴布韦最后一站讲座结束,有一个黑人青年上来求他赠书,不知不觉插/入话题:“……然而国外政府、无国界医疗队和ngo组织的援助其实都是杯水车薪,一场战争一打,有成千上万的流民。而且国家发展和政策是相辅相成的,战后初期南非发展得多好,后来被西方那一套理论制度蒙蔽,自毁城墙,好不容易构建的工业体系破坏殆尽,现在也……”
一转头,看陈知遇眼里带笑,正看着她,言辞有些犹豫了。
陈知遇笑一笑:“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啦,”苏南摸摸鼻子,“我来之后,才发现我们中国人真是太勤奋了,国家**,国民勤劳,不崛起都没有道理。”
陈知遇笑了。
敢情她来一趟,培养出国家荣誉感了?
吃过饭,下午何平一家另有安排,苏南单独载着陈知遇去看湖。
马拉维湖是马拉维的著名景点,很多背包客把马拉维称之为“失落的天堂”,一半是因为这湖。
天蓝水蓝,蓝得醉人,在湖泊的尽头,汇成一线。
陈知遇说,很像是泰国的苏梅。
湖上有许多观光活动,小岛浮潜、观鱼等等。
陈知遇都不甚有兴趣,最后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临湖的酒店住下,观湖吹风。
湖岸树下,挂着吊床。
苏南丢下东西兴奋地爬上去,翘着脚晃晃悠悠。
她看陈知遇也紧跟着出来了,忙问他:“驱蚊水你抹了吗?雨季蚊子多,被咬一口可能被虐了?”
陈知遇:“被虐了?”
苏南:“是得疟疾,何主任他们都这么说。”
陈知遇走过去,看她一眼,忽伸手把吊床一推。
“啊啊啊!”
苏南快给这使劲一晃吓得半死,赶紧抓住了拴着吊床的绳子。
等晃动好不容易停下了,她从上面下来,气鼓鼓地看了陈知遇一眼,冷不丁把他一推。
陈知遇脚下趔趄,倒地之前,顺手将苏南一拽。
两个人齐齐倒在沙滩上。
苏南抓了把细沙,往他脖子里塞,“你好幼稚啊!”
陈知遇哈哈大笑。
半会儿,伸手,“拉我一下。”
苏南戒备地看着他。
“不逗你了。”
苏南这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