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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灯和酒坛上落满灰尘，而遥远的路程上却干干净净。
——海子
·
走廊里安静下来了。
苏南推一推陈知遇,“陈老师……”
起初是吻她，吻着停下来了，两臂收拢,无声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今天的风很好,让只起了一瞬的冲动立即平息下来。
回想当时在旦大，她坐在门口小沙发上规规矩矩地做事，几上一束新鲜的花,她偶尔抬头，微蹙着清秀的眉。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有多少的心猿意马,有多少的不动如山。
那时候，他也真的只想抱一抱她而已。
“饿不饿？”
“饿了……”
松开她，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吃饭去。”
整栋楼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苏南跟在陈知遇身后,保持三四步的距离。
陈知遇顿一顿，回头看她。
她也跟着停下来。
“给你买件文化衫……”
苏南：“……什么？”
“再别个校徽,拿一个印校歌的帆布包,这样装崇大学生像了。”
苏南摸摸鼻子。
陈知遇绷着脸：“跟近一点能吃了你？”
苏南赶紧跟近两步。
一路上，碰见几个老师。没几人注意到苏南，注意到了，也瞥一眼过。她还穿着上午面试的正装，多半被当成了向陈知遇咨询校招事宜的学生。研究生院一年招两百多号人，没哪个老师真能把每个学生的脸都记下来。
苏南坦然了。
……然而，一出电梯，对面忽然拐进来一个白头发老头。
苏南吓得气都不敢喘了，听见陈知遇喊“孙老师”，也讷讷地跟着喊了一声。
孙乐山院长看看苏南，又看看陈知遇，“座谈会，再加个讲座。这么定了，没得商量！”拐过他们往电梯去了。
苏南总算知道了陈知遇这古怪脾气师承何处。
“什么座谈会？”
“下周，要去m市。”
苏南“啊”一声。
陈知遇瞅她，“你要是舍不得，这次面试赶紧把工作定了，我带你去。”
“我也想啊，但是群面估计挺悬。”对他说了上午的情况。
陈知遇听完，“你发言还行，摘明了责任，又没过度指责别人，最后还对整个小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