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不收。”
谷信鸿不以为然,“伟大教育事业不缺您这号人物。你才三十四,一辈子准备这样了?”
“不还有程宛陪着吗?”
“她能陪你吃饭喝酒,能陪你**?”
“谷老板,”陈知遇笑了一声,“别一开口奔着三俗去。我有这个需求,还怕找不着人?”
“那不一样。”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谷信鸿神情严肃,“我现在才知道,喜欢不喜欢,那感觉真不一样。”
“谷爷,你怎么还聊上细节了。”
谷信鸿拍一拍他肩膀,老大哥似的语重心长,“往不好了说,你这半辈子已经过去了,别钻在一个死旮旯里不出来。”
喝完散场,天已快破晓。
程宛喝得有点过头,一进屋吐了个天昏地暗。
陈知遇怕她栽进马桶里,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传出冲水的声音。
推门进去,程宛靠着马桶坐在冰冷地砖上,抬手问他要烟。
“没了。你赶紧洗个澡睡觉。”俯身去搀她。
程宛将他手一把挥开,笑了一声,“哥,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小时候一直叫他“哥”,他去哪儿,她跟到哪儿,说要陪他打江山,到时候他称帝,她拜将,两人拓土开疆,平定山河。
如今她走仕途,却与那些宏图壮志再没有半点关系,有的只有勾心斗角,利益算计。
陈知遇没理她,拽住她手臂一把拉起来,又把她摁在面盘里,给她抹了把脸。拖去卧室按下,倒杯水搁在桌边,替她留了一盏小灯。
“程宛,还当我是你哥,听我一句劝,你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断了。”
从放浪形骸里得到的那点温暖,太过浅薄,烧不过一夜散了。
程宛翻个身,手臂盖在眼上,“上个月我碰见她了,孩子五六岁,被她牵在手里。也不怕生,冲我喊阿姨,问我吃不吃糖。她冲我笑,笑得真好看,还跟十五年前一样。”
陈知遇沉默听着。
“……走太远,回不来了。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程宛终于睡下,陈知遇带上门出去。
天快亮了,远处建筑顶上,露出浅淡的一抹暖色。风冷,从窗户灌进来,还带着昨夜沉湿的水汽。他抽了支烟,滑打火机,两下才燃。
焦躁烦闷,像是非得做点什么不可……当一支烟抽到一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