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大衣沾上的寒露,“后来,两人形如陌路,当这次相遇从未发生。”
苏南听得怔愣,“……这是我听过最没头没尾的故事。”
陈知遇眼里带笑,很淡的一抹,“因为这世界上大多数故事都是没头没尾的。听完了,你做个阅读理解吧,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苏南正儿八经地思考了片刻,“只问生前事,莫论身后人?”
“错,”陈知遇往下迈了一步,他身上带着点儿凉风气息的烟草味立时扑入鼻腔,“告诉我们,不要轻许诺言。”
脚步越过她身侧,“走吧,看你快冻傻了。去喝点儿东西,送你下山。”
“真的不冷。”
……总觉得在这儿荒郊野岭,陈知遇才是真实的陈知遇。
“不冷抖得跟筛子一样?筛下来的面粉,都够包三年饺子了。”他一抬手,解了自己随便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往苏南怀里一扔。
苏南怔怔地接住。
格纹的,经典款,她知道这牌子,价格不便宜。极为柔软的质地,手指碰上去,还有陈知遇身上的体温。
……给她做什么呢?她又不可能戴。
这昂贵的围巾,一点也不衬她这身行头。
颀长的背影迈下台阶,快要融入夜色。
苏南攥紧了围巾,赶紧跟上前去。
咖啡馆里一股甜香,热气和灯光把小小的一间店,渲染出了极地荒原化外之地救助之家的气质——大晚上上山来的,不是“亡命之徒”又是什么?
只是有人为艺术,有人为情。
“喝什么?”
“……随便。”目光向下,却是盯住了展柜里硕果仅存的一块提拉米苏。
“你们这些说随便的人,把选择权交给别人,又总对别人的决定挑三拣四。”他带着玩笑的语气,好像又变回了方才在酒吧里心不在焉的纨绔。
苏南一抿唇,赶紧利落地:“香草拿铁。”
挨窗户坐下没多久,两杯咖啡端上来了。
苏南浅啜一口——化外之地咖啡馆里买的饮料果然有垄断市场坐地起价的嫌疑,味儿太淡,像是用来勾兑的一包速溶冲剂都舍不得一次用完。
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有些耿耿于怀,“……陈老师,我去趟洗手间。”
“直走,右拐。”
……比她这个在旦城待了快两年的人还熟练。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他调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