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我们进驻救人以来,惠民药局连一两药材都未拿出来,我想问了一句,这药材去哪了?”各家越说越激动,有点撕破脸皮的节奏,把吕恩禹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呀,药库里有屁个药材啊,早就都化作银子进了他们的腰包。但吕恩禹知道必须来点狠的才能镇住这群人了,吓唬人,上纲上线,这是官员的基本操作:“太堂寺的苏大人可是说了,救灾抗疫是人人有责,绝不是朝廷一家的事情。做得好,苏大人自然会向朝廷给你们请功。如果你们不愿救人,那就是自绝于朝廷,自绝于天下百姓,这样的医馆,苏大人说了,以后也不用在汴梁开医馆了,打哪来就回哪去。”这话一出,还真的有点吓倒了众人,太堂寺兼着后世卫生部的职责,虽然这年头开医馆可以不用申请营业执照,但在皇权社会,官府是无所不能管的,太常寺也有资格查封你的医馆。也就是所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八家医馆虽然在医界鼎鼎大名,可还是属于“民”,算不上士大夫阶层,人家给你面子了你就有地位,人家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个中九流。所以吕恩禹并不怕他们。你几家民营医院再屌,你屌得过卫生部?除非你不想在京城混了。回到屋里,陈锦柏气得一口气摔了好几个杯子,心中一股恶气难出。陈不二心中也不爽,自己掏了那么多后世的药物出来,结果一分钱没拿到,反而还被威胁了一番,天底下有这样的道德绑架吗?“爹,我有一个办法。”“有屁快放。”“既然惠民药局不给钱,那咱们就卖惨”,陈不二说完,看了看四周无人。“咱们老宅的家具家当我可都收着,我打算去御街上摆摊变卖家产,让汴梁人都看看,咱们陈家惨到了何种地步,看看惠民药局怎么接招。”陈锦柏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行吗?那咱家的脸可就丢大了。”“爹,丢脸怕什么,现在咱们家又能治肠痈,又能治瘟疫,眼看着就要赚大钱发大财了,别说官府眼红了,你再看其他几家医馆,同样是见不得我们好,适当卖卖惨,对咱们有好处。”陈锦柏有点下不了主意,犹豫起来了。陈家人一百多年来都是堂堂正正做人的,什么时候卖过家产?连之前被抄家,全家人也没有对外叫过一声苦,老太太都是咬牙拿出棺材本。陈不二却继续忽悠道:“上次咱爷俩治好了官家,人家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呢,这次咱们在这波瘟疫中又立了大功,说不定事情闹大了,朝廷和宫中会有赏赐也不一定。”陈锦柏听到这话,一拍桌子:“好,那就做给天下人看看,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第二天一大早,陈不二就借口要去购买药材,带着四个死党离开了西教坊。柴子晋是一定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