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还永世难忘,你知道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把你我父子害成什么样子了。如今,我们父子相残,不就是这女人一手造成的?你还蒙在鼓里,对她感恩戴德呢,真是天大的笑话。枉你聪明一世,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太后弃天下黎庶而去,我五内俱焚,悲痛不已,是以举家从江陵赶来,到太后灵前致哀。”刘修说得很快,声音也不大,可是却能让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悲痛之余,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大将军可能为我解惑?”
“殿下请讲。”
“大将军,宋家往上再推十代,可有人因怪病而猝然英年早逝的?”
宋丰想了想,摇摇头:“不瞒殿下,宋家虽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家境还过得去,除了一些孩子天生体弱早夭的,这诚仁的之中倒还没有因怪病而早逝的,更谈不上猝然二字。”
“那也就说,宋家人没有祖传的什么怪病之类的?”
“没有。”
“那好,我还想问一句,太后从兖州回来之后,身体如何?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当时可曾看出她有什么疾病?”
宋丰再次摇摇头:“她从兖州回来后,身体一直很好。在她去世前一天,我还见过她,没看出任何异常。”
“这么说,太后是突然暴亡,而且没有任何先兆?”
宋丰迟疑了一下:“的确如此。”
刘修眯起了眼睛,扫视一圈:“太医令何在?”
太医令连忙出列。
“太后去世的时候,太医署可有人出诊?”
太医令摇摇头:“太医署接到消息,赶到长乐宫的时候,太后已经气绝,所以未曾出诊。”
“是谁确认太后已经气绝的?”
“是臣。”太医令转身指了指几个人:“他们也都在场,有我们所有人签字画押的记录,殿下可以随时查看。”
太医吉本走上前,双手奉上一本记录簿,刘修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又还给他。接着问道:“那你们检查太后的遗体时,可曾发现什么异常,了解她的死因?这记录上面,可是一字未提啊。”
太医令有些紧张起来,转过头看了小天子一眼,欲言又止。刘修冷哼了一声:“孤正在问你话,你左顾右盼的,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太医令心里紧张,被刘修这一喝,险些吓掉三魂七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臣……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