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我一直以为是刘德然又在借古人的名义说自己的歪理呢。你又从哪儿听来的?”
“我?”华佗语塞,转了转眼珠,搪塞道:“忘了,反正听人说过。”
“且——”曹艹拖长了声音,不屑一顾。
“不说那个,还是说这医术的事。”华佗回到了话题,接着说道:“从这一点出发,有人搬出了一堆图谱,全是人体各个部位的图,和内经一一对照,指出几十个不符的地方。有些问题,我还能解答,可是后来有些问题,连我都闻所未闻,当然就更无从答起,结果……”
“结果就被人笑话了?”
华佗尴尬的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道:“不过那套图谱真是好,我从来没看过对人体描绘得这么精细的图谱,这可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应该是照着真实的尸体画出来的。”
“那倒是,去年兖州之战,辎重营的医匠们可没少干这样的事,被他们肢解的尸体数不胜数,有的最后基本上就成了一堆碎肉,分门别类的放着,和杀猪宰牛的差不多,看得我都毛骨悚然。”
华佗看看直缩脖子的曹艹,好奇心大起。他们回到驿馆,华佗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宫中郎官服饰的人坐在屋里。华佗愣了一下,顺手掩上了门。
“陛下有密诏。”那人行了个礼,拿出一封密诏。华佗接了诏,那人也不多问,转身退了出去。华佗打开诏书的皂囊,里面除了诏书,还有一张两指宽的指条。华佗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他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迅速写了一封回奏,塞回到青囊中,打开门,对站在远处佯作看风景的郎官招了招手。那郎官四下看了看,一溜小跑的走过来,接过青囊,迅速离开。
华佗回到房中,又沉思了半晌,这才来到曹艹的门前,敲响了房门。曹艹正在休息,看到华佗,颇有些意外:“元化,有事?”
“没什么事,我想去一下楚王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同去。”
曹艹打量了一下华佗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我正好也要去看看刘德然,一起去吧。”
……
楚王府庄严肃穆,来往吊唁的客人并没有减少的趋势,但是那份悲伤中的火气却慢慢散去,化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笼罩在楚王府的上空。一接近楚王府,便能让人不自然的严肃起来,心情倍感沉重。
通报之后,有人直接把曹艹和华佗引到了刘修住的后院。刘修抱病的这段时间,外事有虞翻打理,内事有长公主坐镇,那些生意上的事则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