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之后有大治。”刘修不以为然:“我可以向大帅保证,快则三年,慢则五年,我一定会把满载丝绸的商队送往西方,赚回成堆成堆的金子。大帅,你要是手脚慢了,可别怪我不带你一起发财啊。”
“三五年?”慕容风自已拔出短刀,割了一块肉扔进嘴里大嚼起来:“将军对时局很乐观啊。”
“正如大帅所言。”刘修嘴一歪,“大帅,你要在浚稽山呆到明年四五月,我相信到时候你就会相信我的乐观从何而来了,一定能信心百倍的西行,说不定能建立一个慕容氏的大帝国。”
“那我就静候将军的佳音了。”慕容风微微一笑:“也借将军的吉言。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百倍报答将军的美意。”
刘修心道这鲜卑人还真是狠,在这么落魄的时候居然还敢撂下狠话,当真是草原上的狼。不过汉人其实也不是羊,虽然经过儒家上百年的浸银,但是汉人骨子里的血姓还在。汉家有句俗语,叫“生男如狼,犹恐其尫(ang,懦弱之意)。生女如鼠,犹恐其虎”,大致意思就说是男人就要猛,就要狠,这和后世汉人懦弱的形象大相径庭。其实这也正常,比如太学那帮太学生,有事没有就要议政,诽谤公卿,说得不好听,那叫闲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那也是积极参政的一种表现。卢植是大儒,可是他却不是文弱之辈,他的武功不比普通的武士差,而击剑更是眼下士子们非常时髦的一项运动。汉代的文士绝不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能被草原上威名显赫的慕容大帅记住,我非常荣幸。”刘修不卑不亢的点点头:“我非常期待与大帅会猎的那一天。”
慕容风语噎,他从刘修的话语中听出了血腥的味道,突然间决定接受刘修的建议:向西走,走得越远越好,和这样的汉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不是他的对手,将来我的子孙是不是他的对手,那还得看老天是不是照应。
风裂见大事都已经谈拢,慕容风和刘修斗嘴又输了,生怕再惹出不快,连忙举起酒壶和他们每人碰了一下,笑道:“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休。”
“那我可赚住了。”慕容风会意,眨了眨眼睛道:“平时可喝不到这样的酒,今天就是你不说,我也要一醉方休的。”
“那好,不喝倒了,不准走。”风裂大笑。
这一顿酒确实喝得大醉,刘修回到帐中之后,半夜醒来,觉得口干舌燥。风雪睡得正香,他也舍不得打扰她,便自己起身,四处找了找,却没有发现有热水喝。外面值夜的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