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赵忠被斥退了,蹇硕靠边站了,王智因为有个做宦官的兄长,也被免了。太尉段颎在旁边乘凉了,那有个大宦官做兄长的司徒唐珍不用说,肯定也是在旁边看戏了,内朝、外朝现在全是卢植一把抓,以他对外戚的反感,大将军董重、骠骑将军宋丰还能掌兵,大概也只是因为他实在搬不动,所以只好忍着了,一旦有机会,也请他旁边乘凉去。
有这样当官的吗?
刘修忽然有些佩服起卢植来,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居然能把这么多人赶到一边去,而且是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不得不说这位卢先生果然是勇者无畏,而在朝局如此大动干戈之下居然没有立刻崩溃,也只能说他老先生的确立得正,行得端,学问道德都够高,多少还让那些政敌有些忌惮,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刘修心情很沉重,他早就知道卢植在政事上的能力,当初在九江,在庐江,他为政的办法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不扰民为称,虽然是大儒,但行政却有道家之风,传到后世史书上,也就是“务存清静,弘大体”等等,这样的做事风格不是不对,当官的喜好名声的确容易扰民,后世那些公仆们为了政绩三天两头的大兴土木,搞得一边“鸡的屁”猛涨,一边百姓生活水平却暗降便是明证,可是一味的“务存清静”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在九江、庐江之所以有治声,关键还是安抚住了那些豪强——也就是所谓的“民”的主体,如今到了朝廷,他怎么还是这一套,要知道现在最大的豪强——袁家已经造反了。
刘修静静的坐了很久,毛宗见他要考虑事情,不敢打扰,出去领略北海风光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刘修已经写好了几封书信,裁成两指宽的纸条,卷起来,放在铜管里。
“好了?”毛宗很诧异,这显然是密信,不是正式的信札。
“好了。”刘修叫过庞德,让他把这几封信发出去。庞德应了一声,取过铜管,大步出了帐,时间不长,听得外面几声鹰唳,然后便安静下来。刘修掸了掸衣裳,长身而起,拉着毛宗道:“走,我们去参加鲜卑人的篝火晚会,有漂亮姑娘跳舞的,你要是看中哪一个,今天晚上就不用独睡了。”
“有这事?”毛宗既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能骗你不成。”刘修挤了挤眼睛,促狭的笑道:“你在这儿呆几晚,就能换几个姑娘,过上一两年,说不定就有人千里迢迢的抱着孩子去认亲,不过你放心,鲜卑女人很刚强的,她们宁愿自已一个人养着,也不愿意去麻烦你。”
毛宗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