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听完蹇硕的话,愣了一下,沉思了半天,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蹇硕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已经先去了天师道的邙山治,结果天师道的治头大祭酒王英对他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办法,他不死心,又跑来问太平道,结果答案还是一样。“你们……你们不是知道很多道术吗,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蹇硕有些急了。
“真没听说过。”马强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一时有些发懵。刘修和宋皇后有染,居然还生了儿子?天啦,这下子刘修还不死定了?他死了没关系,可是我太平道、黄巾军怎么办?我们可是刚刚和他拉上关系啊。
蹇硕急了,腾的站了起来:“你们不是天下最大的道门吗?”
马强苦笑一声:“这样说吧,天下道门何止成千上万,天师道和太平道是其中最大的两个道门,这没错,可是道门里的事千奇百怪,哪怕是一两个人,他偶然发现了一个什么道术,却只是师徒之间口耳相传,秘不外宣,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这发现道术也好,学到道术也罢,都是要看机缘的。我们不知道,不代表别人就一定不知道。”
蹇硕额头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如果连方法都不知道,他怎么能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问题,怎么才能证明刘修的清白。证明不了刘修的清白,他不仅与荣华富贵无望,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疑问了。或许,这不是疑问,答案是肯定,他活不成了。
如果不是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走过,蹇硕怀疑自己现在会不会崩溃,尽管如此,他也是手脚发麻,汗如雨下,方寸大乱。
车骑将军府,宋丰如泥胎木偶一般坐在堂上,两眼发直,脸色苍白,两只手虽然拢在袖子里,却控制不住的发抖,没有血色的嘴唇在修整得很漂亮的胡须下颤抖着,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隐强侯、执金吾宋丰在堂上来回走动,挥舞着手臂,破口大骂。
宫里的谣言他们都是知道的,原本只是气愤,可是现在被天子禁了足,他们顿时傻了,天子禁足他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谣言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这个事实惊得宋家父子目瞪口呆,他们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宋奇一下子爆发了,大骂刘修是个灾星,不仅害了他自己,还害了宋家,当初他就觉得刘修不走正路,全是一些歪门邪道,是个佞臣,是个小人,迟早会害人害已,如今全被他猜中了。
曹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