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信,来制衡你们之中的胜者。”
“什么人有这样的可能?很多,被世家挤得没有出路的人太多了。宫里有阉竖,宫外有寒门,这样的人只要天子施舍一官半职,他们就会为天子卖命。也许一两个人无所谓,可是人数如果多了,那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将军,董卓为什么赋闲在家,也不肯接受将军的好意?因为他还有希望,他的希望在天子。将军虽然贵重,可是和天子相比,你能给他的太少了,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要求。既然你的一切都在天子的掌握之中,他又何必舍天子而就将军?”
说到这里,阎忠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修:“除非,你能给他天子不能给的。”
刘修笑了起来:“先生说笑了,天下哪有天子没有,我却有的。”
忠不假思索的打断了刘修的话,身子直了起来,向后靠去,脸上挂着说不出味道的浅笑:“天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乱世之中,实力决定一切。没有实力的权谋,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对付那些庸人也许能奏效,可是遇到真正的豪杰,就只能贻笑大方。天子有实力吗?他的实力在世家的手中,在张角的手中,在将军的手中,唯独不在他自己的手中。你们愿意听他的,他就有实力,你们如果不愿意听他的,他有什么?”
刘修咧了咧嘴,这个阎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直白了。
“将军,这是个好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角最先跳出来,他只是一只蝉,袁家要做那只螳螂,可是谁来做这个黄雀呢?当然是最沉得住气的人。天下jīng兵,尽在幽并凉,如今将军手握并凉,幽州又是将军的故里,左将军公孙瓒是将军的同窗,幽并凉三州皆在将军之手,所缺的只是钱粮,关中沃野千里,假以数年,将军籍关中之财力,幽并凉之jīng骑,由三面而下东南,天下谁是敌手?”
阎忠双臂张开,如将天下抱在怀中,豪气干云。
刘修微微点头,如果天子真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和张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那只能说大汉的劫数到了。以他对张角的了解,张角绝不会是那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人,从目前的情况看,他是在以战练兵,等他的兵练成了,他就会突然发力,到时候以均田地为号召,吸引天下的流民,形chéngrén民战争,击败以袁家为首的世家,他还会老老实实的把天下还给天子,接受天子的招安?就算还有他在关中可以制衡,但张角又何尝看不到这一点,他派人到凉州鼓动羌人造反,吸引他的注意力,又派人行刺于他,何尝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