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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突然觉得,换一个,未必就比现在的好。死了那么多的人,只是替一家一姓卖命而已。”
荀攸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四处张了一下,反手关上门,这才回到荀或面前:“阿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荀或浅浅一笑“我知道,我吓着你了。可是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荀攸仔细打量了半天荀或的脸sè,想笑又没笑出来,他伸出手,想去mōmō荀或的额头,可是伸到一半又收回来了。
“不要奇怪,我知道我这个想法有些突兀。可是我跟你说,公达,这的确是我最近这两天的想到的,就好象就好象原本是méng着眼睛走路,只能用手去mō,用脚去探,能了解的只是自己身边那点事,突然之间,有人把méng在我眼睛上的布拿走了,我一下子一下子看到了很多很多自己根本想不到的东西。”荀攸想笑,又没笑出来。“文若叔,你不会告诉我,是刘将军给你的启发吧,他可没那么高的见识。”
“还就是他。”荀或嘿嘿一笑“不是他没那么高的见识,而是你没有,所以你看不透他。”荀攸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我承认我的见识没你高,不过要说他的见识也比我高,我还真不服气。”荀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瞥了荀攸一眼:“你,我,还有仲豫,荀家三个人都觉得不错的人,你觉得见识会很低?”“仲豫叔?”荀攸这次真的吃了一惊:“仲豫叔也觉得他不错?”
“嗯,他准备在颖川建一个书院,请仲豫去做祭酒。”荀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把他们为了顿川书院争论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荀攸是知道晋阳学堂的课程设置的,倒没有觉得太意外,但他对刘修所说的关于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观点也觉得非常新奇。
“我想来想去,如果还抱着老一套想法,不管是什么德代替了火德,结果都不会差太多。”荀或感慨的说道:“所以,我改了主意。”“你要帮刘将军?”
“我要帮大汉。”荀或收起了笑容,年轻的脸上lù出与年龄不相衬的深沉“如果刘修也是这么想,那也可以说是帮他。”刘修顾不得宫中要注意仪表的规矩,一路飞奔到宣明侧殿,一看到殿里的情况,他愣住了。
天子穿着便服,卷着袖子,宋皇后、袁贵人,还有何贵人和大皇子,都坐在殿里玩泥巴。天子在指导,宋皇后和袁贵人学得tǐng认真,
一个捏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茶壶,一个捏了一个细长的净瓶,何贵人却笨拙得很,手里只有半个仿佛是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