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同样爆发出一声怒吼,左手的手戟勾着窦虎手中的战刀往旁边一带,右手的手戟直奔窦虎露出的空门,戟刺刺在窦虎的胸甲上,却无法再进,窦虎穿的也是精铁所制的铁甲。窦虎红了眼睛,抡起盾牌,冲着刘修的脑袋就砸。
窦虎和窦归一样,对刘修的武技有着本能的恐惧,第一次在宁城胡市,刘修一出手就放倒了铁狼,上次在鸣鸡山,刘修一个冲锋就杀了四个人,重伤了窦归,窦虎和窦归在他的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现在又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刘修,他们心中除了恐惧只剩下绝望。
出于护主的本能,窦虎做出了搏命的反应,根本不过管刘修刺入他胸甲的铁戟,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击退刘修,哪怕是战死也在所不惜,如果能一命换一命,窦虎将非常愿意。
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机会。刘修一看到他胸口的铁甲,就知道想刺死他不太容易,手一抖,手戟换了个方向,戟援架住了他握着盾牌的手肘,和身扑上,曲膝猛撞。
“轰”的一声,窦虎的胸甲凹了下去,头一仰,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向后猛退两步,又勉力支撑住踉跄的身子,瞪圆了眼睛,努力寻找刘修的位置。可惜刘修一击之后,已经顺势从他身边掠过,锋利的戟援轻易的割开了他的脖子,鲜血从他绷紧的脖子旁喷涌出来,溅了紧跟在刘修身后的周鸣一头一脸。
窦虎倒下了,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敦武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是提醒你,你出手的时候不要太过份,否则的话,你可能会死得很难看。”教头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窦虎吐出一口血沫,闭上了眼睛。
刘修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的锁住了窦归,双戟翻飞,将一个个挡在面前的窦家部曲砍倒在地。两柄手戟在他的手中灵活得像绣娘手中的绣花针,刺、勾、锁、砍、啄,各种精细的技法信手拈来,让面对他的窦家部曲无从应付,手一伸,就被戟援架住,刀砍出去了,却被带偏在一旁,再也抽不回来,而下一刻,夺命的戟头就会出现在自己最薄弱的位置,割破他们的颈动脉,啄碎他们的喉结或者眼窝,砍下他们的手腕。
凶悍的窦家部曲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面对刘修和他身后的张飞以及手持一长一短两口剑的蓝兰,他们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更何况还有两个手持铁戟的大戟士在外面协助,这五个人组成的锋矢简直所向披靡,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向前推进,流畅得绝无一丝凝滞。
窦归的身前很快倒下了十几具尸体,全是窦家部曲。
刘修沉默得像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