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离开,攻城攻得筋疲力尽,士气低落,然后才有可能一战而定,卢敏等人不知兵事,有妇人之仁,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坏事。
张郃扯了扯刘修的衣袖。刘修偏过头,见张郃示意他站出来说话。他扯了扯嘴角,也知道张郃的建议是对的,这么沉默的对抗下去,只会让对立情绪更大,而只有他站出来说话,才会被双方接受。可是他非常不赞同夏育的建议,打战是要有牺牲,可是当兵的牺牲那才叫天经地义,因为你的责任就是保家卫国,凭什么反倒让流民去牺牲?如果早知道要被你牺牲掉,那我又何必费那么多事把流民招到城里来?
流民不是不可以牺牲,但是不能这么被你们牺牲掉。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说起来很豪迈,听起来很过瘾,可是如果你不是那将,而是那枯骨,又当作如何想?就算你是那将,你又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义正辞严?
刘修知道,从客观的立场来看,夏育的提议是对的,只有这么做,才能把鲜卑人打痛了,打怕了,让他们不敢再轻易的入侵,才能减少更多的人死亡。可是,事到临头,又有几个人冷血得绝对客观?今天他能牺牲流民,明天就不会牺牲你刘修?
张郃见刘修不动,只得向他挪了挪,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德然,不教而战谓之弃,可是我们还有时间,可以边战边教,边教边战啊。”
刘修不太明白,转了转眼珠。
“如果不让这些流民参战,校尉府的兵力折损过大,就算我们取得了优势也有限,因为最后校尉大人没有兵力追击,扩大战果。而一旦城破,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流民会有什么结果?要么被鲜卑人杀掉,要么成为鲜卑人的奴隶,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先教他们作战?大汉虽然取消了都试,可是这些流民在外面奔波流徙了这么久,多少还是有点敢拼命的本事的。”
张郃耐心的解释了一下,刘修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了想,“儁乂,你为什么不自已说?”
张郃笑笑,轻轻的摇摇头,扶在刘修肩上的手用力握了握:“我们是一起的。”
刘修笑了,他微微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冲着夏育和卢敏拱拱手,把刚才张郃的建议用自己的话解释了一下。夏育见他的提议虽然不是自己立即想要的,却也偏差不大,勉强应了。卢敏想了一会,也觉得夏育虽然残忍,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点头应了。接着大家讨论了一下细节,诸如夏育安排多少人去帮助训练,卢敏又当如何安抚流民,劝说他们配合训练和参战,这件事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