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和风裂挤在一起,抱着双膝,流泪不止,风裂却脸色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沮丧,反过来倒是不停的安慰伤心欲绝的风雪。听到地牢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风雪停止了抽泣,风裂也收回了抚摸风雪金发的手,背靠着阴冷的土墙,眯起眼睛看向门口。
牢门打开,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紧接着又被几个身影挡住。随着一阵脚步声,刘修左手提着一只酒壶,右手捧着几只耳杯,出现在他们面前,张飞端着一只食案,紧紧的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带兵器,也没有穿盔甲,只穿着平常家居的絮袍,看起来平添了几分俊朗。刘修和张飞本来长得就不错,在塞外吹了几个月的风,脸色黑了一些,更增加了几分阳刚之气。
“大人,委屈你了。”刘修淡淡的笑着,张飞将食案放下,将食案上的杯盘放手,又揭开盖得严严实实的瓦罐,热腾腾的肉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充满了阴暗的地牢。
刘修在风裂面前放了只耳杯,又在自己面前放了一只,然后倒上酒,先喝了一口,亮出杯底,接着又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肉送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品了品,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咽了下去,伸手示意风裂:“尝尝,这是我特地让人刚做的。”
风裂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喝酒,看着他吃肉,这时也不客气,拿起耳杯一饮而尽,品了品酒,赞了一声“好酒”,又夹起一块肉送到嘴里,嚼了两下,点头道:“果然不错。”
“哈哈哈……”刘修大笑,再次添满酒,两人推杯换盏,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喝了起来,浑然不觉是在阴森的地牢之中,反倒像是在风景优美之处凭风畅饮,很快就喝完了半壶酒,大半罐肉。刘修这才停了下来,示意张飞将肉和酒拿给一直缩在一旁,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的风雪。
风裂一放下筷子,就再次坐回墙边,双手抱膝,一声不吭,再也不看刘修一眼。
“大人果然磊落。”刘修赞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支竹枝剔起了牙,“久闻大人是草原上少有的智者,不知道有没有读过我们汉人的书?有没有兴趣论论学问?”
“没有。”风裂冷冷的应了一声,然后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刘修也不以为忤,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风裂,过了好半天,才突然好象刚发现风雪似的,热情的说道:“风雪姑娘,吃吧。你现在不是我身边的奴隶了,以后要吃肉喝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得吃就赶紧吃吧。”
“我才不吃你的东西。”风雪大怒,抄起瓦罐就要砸刘修,她现在一看到刘修这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