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抬眼看了一眼下皇后,“皇后既然已经猜到,那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涅盘凤凰112.抓贼内容)。不错,这个九娘是臣初入长安城时发现的,当初臣以为她是良家女子,因为生在乱世,无奈之下才会****到烟花之地。可直到臣替她去了乐籍,带到家里之后,才发现她的身上有很多疑点。还好臣早有防备,只是将她安置在别院中,她身边也都是臣亲自挑选的人照顾她,实际上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只是这两年多来九娘一直安分守己。不知道……皇后娘娘发现了什么。”
“这些日子好像有一些特别的人出入丞相府中,丞相是否留意到了?”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痛快,雉儿不由得松了口气。
萧何沉了下眉头,“不错。臣这几日的确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婢女们回禀说,九娘这些日子似乎见了一位故人,但见面之时,她刻意将所有的侍婢们打发走了。臣当时怀疑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留意到。您放心,如果她真的对臣或是皇后异心,臣愿意将她交出来,任由您处置。”
“哦?”想不到这个老狐狸竟然如此干脆,这反倒让雉儿有些为难了,她摆了摆手道:“哀家可不想插手你的家事,不过哀家认为丞相还是小心为妙,这些日子还是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她能安守本分是最好的,可万一真的对丞相有二心,丞相应该懂得如何处置!”
“是!臣明白,臣一定照办(涅盘凤凰112.抓贼内容)!”萧何的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雉儿站起身来,示意云儿给萧何倒上一杯茶,这才缓缓道:“这些日子。后宫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哀家不得不万分小心。这些事情原本哀家不必放在心上的。可是你大概也知道了,皇上差不多已经快到楚地,眼下正是转运粮草的紧要关头,你对皇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有细作留在你的身边,只怕会陷皇上于不利的境地!”
“是!皇后担心的是!正因为如此,我们留守在京城的人才应该万分小心。皇后娘娘。为臣明白皇后的心意,也知道这长安城里一直都不平静。所以娘娘如此小心是应该的。”萧何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皇后的威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要让他和皇后更商国事!
“你明白就好。”雉儿叹息道:“眼下只能指望丞相大人能坐镇长安城!哀家和太子,两个都是没有什么见识的人,一切还得全凭丞相大人拿主意。眼下哀家更怕的是那些人,皇上眼下远在楚地,如果有人趁机打长安城的主意。或者是来一招围魏救赵,只怕你我都会身处险境!丞相大人,您可千万要思虑周全才是啊。”
萧何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诧异地开口道:“皇后,您怎么……”
“怎么了?哀家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雉儿不由得愣住了,因为萧何的态度太过古怪。
萧何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之后,才叹道:“没有什么。臣只是没想到皇后会有如此远虑。不过皇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知娘娘可有什么计划?”
“哀家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识?”雉儿笑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萧何可能并不熟悉这样的自己,“与其被动地等着他们行动,倒不如提前做好防备为妙。眼下后宫里哀家有云儿协助,还算顺手。可宫外的这些事情。一切可都要有劳丞相大人了。”
这次对话之后,未央宫再度沉寂了下来。偌大的椒房殿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正殿,除了雉儿和碧美人外,再不许任何人进出(涅盘凤凰112.抓贼内容)。香兰更是连皇后一面都见不得。雉儿明白。要想变被动为主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将椒房殿的细作抓出来。每天早上。似乎都有鸽子从未央宫的上空飞过。雉儿最初没有留意,直到身手不错的碧美人抓到一只鸽子送到雉儿的面前。她才意识竟然有人想到了这样的方式和外面的人联络。
眼下还不是时候。雉儿打定了主意,她依然保持了椒房殿的神秘,每天甚至很少在椒房殿侍婢的面前出现。不仅如此,她还命人传令给后妃们,不必前往椒房殿向她请安。这让不少嫔妃松了一口气,不用再看见云儿的脸色,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福利。
不过依旧有人按捺不住,因为宫中有流言说椒房殿似乎在筹谋什么事情,要不然皇后不会什么人都不见。不仅如此,椒房殿一连数天毫不避讳地接见了留守京城中的大臣,这些都说明了一些问题。
到了第四天,还是有人按捺不住赶到了椒房殿,想要打听这里到底发现了什么。出面故意传播流言的人是碧美人,她故意摇头叹息对着那些侍婢们说,眼下似乎南方的战事不利,皇后也在为这样的事情发愁,所以才不想见外人。
碧美人最初并没有留意为什么雉儿会这么说,直到派出去的人匆匆忙忙回来报信说钱美人行踪有异,碧美人才知道皇后的用意!她竟然是为了试探后妃们的反应,这些人按理说是最不可能关心椒房殿的一举一动的,如果她们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兴趣,无非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被人收买了。
钱美人被抓了个正着,因为当时她放飞的鸽子被碧美人击落,鸽子恰好落在她的脚步。当她进惊慌失措地想要检查鸽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时,皇后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想要掩藏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人赃俱获,哀家和碧美人都是人证,你还有什么话说?”雉儿皱了皱眉头,她本以为那个私底下传信的人会是赵美人,再或者就是那些深藏在后宫中的人,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然会是钱美人,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