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八成会出事。
这是个阳谋啊!
虽然是对手,李牧还是不由暗自赞叹了王翦一声,好计略!
回援都城,就给了王翦可趁之机,不回援都城,就会触碰到赵王迁已然很敏感的小心脏……
不是离间,胜似离间啊!
不过李牧心中也已然有了决断,立马伏案提笔写下了一份军令密函,命人加急送至司马尚将军手中。
信函中就是他的应对策略——着令司马尚率军据长城而守,务必死守不退,等待他的主力大军打退王翦而后回援。
简单的说,就是李牧决意不管都中的赵王和百官怎么想,一定要堵死王翦的机会。
虽然会恶了赵王迁,但是李牧只能这么选。
攻守之势,一向是攻方占据主动,守方占据主场,所以这阳谋,他无计可破,唯有接招了。
………………
跨越魏国,视线转移到挣扎生存于夹缝之中的弱小韩国。
如果说王翦的安排是给了李牧布置了一道无最优解的二项选择题,逼他做出有得有失的选择,那嬴政将平阳重甲军由武遂移换至阳城一带驻扎的行为,就是在本就风雨飘摇的韩国头上加了一场大冰雹。
雪上加霜都不够形容韩王安此刻的心情了。
他此时也明白了,秦赵交战无论谁占上风,都和他这个韩王,和他的韩国无关。
韩国朝会,殿上一片死寂,每个人脸上都是阴云密布,韩王安的脸尤其的难看,眼神阴郁,嘴角下撇,两颊的赘肉都快嘟噜下来了。
“诸卿……怎么不说话了?往日你们不是很能说吗?”韩王安扫视一圈殿下群臣,厉声喝问道。
见自家大王发火了,相国张开地到底不能装死了,况且韩国这会儿也算是危急存亡之秋也了,他也不该装死了。
“王上,秦国正欲和赵国二次会战,无暇他顾,此番调动平阳重甲军估计只是为了震慑边关,以防不测,与我韩国应当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刀快架脖子上了,韩王安到底没有再自欺欺人的相信张开地这番鬼话,冷笑着反讽道,“那按相国的意思,恐怕只有寡人的人头不保之时,才算有大碍吧?”
张开地赶紧诚惶诚恐的躬身谢罪道,“王上明鉴,老臣绝无此意。”
“哼!”韩王安冷哼一声,不再管张开地,转头看向低着脑袋,完全不复往日张扬跋扈样子,一心装死的大将军姬无夜,“大将军,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