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人既奉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还望大人直接宣明,在下也好遵谕承办,也免得耽误了王命,更不必多走一遭了。”
邹德清听他终于提起王命,却不想跟自己走。
当下,他便皮笑肉不笑的道:
“也不必承办什么,王爷也没说是什么事,只说:‘去请冯都尉一叙,切勿声张’。”
说到这里,他也不等冯一博再有反应,就先打了一躬,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还是难免劳烦冯都尉,随下官走一趟吧!”
王命都已经抬出来了,冯一博也不好再拒绝。
当下他便上了车,随着他们七拐八拐的。
到了城中一处僻静之所。
眼看马车停下,该下车了。
冯一博却想了想,没把短铳和土制手雷放回去。
左右也没人认识这玩意。
平日有人见了,也都以为他拿的是个把件。
在都中,核桃、葫芦、玛瑙、绿松等,这些常见的把件不说。
就连什么根凋、金佛、茶宠、人像等等。
不同材质,不同形状的东西,都有人把玩。
偶尔把玩一个奇形怪状的铜制把件,在人看来也不算稀奇。
他大摇大摆的下了车,也没人对他所带之物提出质疑。
就这么顺利的带着短铳和手雷进了小院。
随后,他跟着邹德清来到一处正堂。
只见一人穿着便服,懒散的仰在椅子上。
他的两条腿,各自放在一个矮凳上。
两旁各有一个侍女正在轻轻锤打。
冯一博看了一眼邹德清,见他先点了点头,又上前施礼,低声轻呼:
“王爷,冯都尉来了。”
忠顺亲王缓缓睁开眼睛,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冯一博见此,也连忙上前一躬扫地,口中道:
“上轻车都尉,礼部右侍郎,冯渊,拜见王爷!”
忠顺亲王的眼睛缓缓聚焦,盯了他半晌,才轻轻摆手,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冯都尉单独谈谈。”
顿了顿,又对邹德清吩咐道:
“你也出去吧。”
邹德清正在一旁垂手侍立,此时却是一愣。
他可是忠顺亲王的绝对心腹,竟也不能旁听?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