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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家中竟没个顶事的男子。
当下她也不再犹豫,忙和李纨几人匆匆告辞。
一边回府卸了妆饰,让人备车。
一边命人快马先到元真观,将所有的道士都锁了。
吩咐只贾珍回来,再细致审问。
尤氏匆匆忙忙坐车,带了赖升一干老人家媳妇出城。
又让人请了大夫过来看视,到底是何病症。
等大夫们一到,见贾敬早就没了半点生息。
他们只能勉强相看一二。
好在都是宁府熟悉的大夫,素知贾敬修炼导气之术。
更至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等。
怕就是因此伤了性命的。
再加上,如今虽死。
却也可见腹中坚硬似铁,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
大夫便向尤氏回道:
“是道教中吞金服砂,烧胀而殁。”
有了这话,尤氏便有了交代。
当下点点头,表示知晓。
可这话一出,众道士顿时慌了。
他们都被锁拿,闻言纷纷回道:
“原来是秘制的丹砂吃坏了事?”
“我就说:‘功夫未到,且服不得。’”
“是啊!我们劝过了的!”
“老爷定是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才升仙去了的。”
“这是虔心得道,已出苦海,脱去皮囊了。”
几人说的热闹,尤氏却丝毫不听,只冷道:
“把他们锁好,等大爷回来发落!”
这边喊冤叫屈也不理会,只让宁府下人看住了。
尤氏又命人飞马报信,同时带人在元真观转了转。
她发现里面窄狭,不能停放。
可都中又有国丧,不能进城。
沉吟了一下,尤氏就让人将贾敬装裹好了。
用软轿抬至同在北门的贾府家庙,也就是铁槛寺中来停放。
她再掐指算了下日子。
发觉至早也得半月的工夫,贾珍等方能回来。
如今天气回暖,实在不能多等。
于是尤氏又果断下令,亲自主持着。
命天文生择了日期入殓。
寿木早年已经备下,就寄在家庙。
因此倒也甚是方便。
于是她就定下,三日后,破孝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