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无经世之事业。”
“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
说到这里,冯一博就已经明白。
果然是李守中在都中为他斡旋。
李守中说了两句典故,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道:
“如今你已经担当过了,差事做的也漂亮至极。”
“所以我就借机,上疏让你回京。”
说到此处,李守中脸上笑意更浓,道:
“此为功成身退也。”
冯一博闻言,起身道:
“恩师一心为我着想,请受一博一礼!”
说着就是深深一礼,李守中连忙扶住他,道:
“好了,我们师徒之间哪至如此?”
再次坐好,冯一博才关切道:
“我走之后,恩师没受什么为难吧?”
李守中摇了摇头,似有些怅然,道:
“我几次与张松越意见一致,张松越以为我有投靠之意,因此并没有为难。”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叹,道:
“相反,这一次怕也有他从中斡旋。”
冯一博知道李守中的性子,并不是攀附之人。
而且此时李守中的话里,竟有几分落寞。
他有些奇怪道:“哦?那恩师……”
“本来只是凑巧政见相同,但如今嘛……”
李守中表情纠结,说了一半便不说了。
而是道:“算了,这些有的是时间聊。”
他摆了摆手,有些兴致索然的道:
“一博你才回来,为师就不拉着你问东问西了,早些歇息吧!”
看来是心中理想和现实的碰撞,让李守中选择了暂时的妥协。
但他的本心,又让他为此备受煎熬。
冯一博闻言沉吟了一下,便劝道:
“恩师,君子求同存异,有些事您老也不必太过挂怀。”
李守中看了他一眼,倒也明白这个徒弟的意思。
这是让他不要把一时的“同”,当做一直的“同”。
一时的“同”很正常。
只要保留自己的“不同”,就还是君子。
“一博倒是看的通透!”
李守中十分欣慰,脸上也再次有了笑容。
“放心吧,为师并非失去斗志,正如你所说,只是求同存异罢了。”
不过,说到这里,李守中话锋一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