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去,怕一段时间内我都仕途受阻。”
李守中这时自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整个人都有些颓丧。
因为这招还有最后一凋。
就是让冯一博进退两难。
冯一博曾剿过倭寇。
你若推说不行,自会被当做不作为,不敢任事。
有这样的评价,不说毁了仕途。
起码下次考评中下,三五年内也别想有什么提升。
“恩师,您也不用担心,我毕竟和赵文松不一样。”
冯一博自然明白对方的歹毒用心。
但也明白,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个机会。
他在都中被绑定了李守中,说来只能死熬资历。
而脱离这边的束缚,没准能做出一番功业。
“有赵文松这个瓦砾,不,应该说是渣滓在前,我在江南稍做出些成绩,也能成珠玉。”
其实,若非赵文松做得太过。
也不至于搞得物议沸腾,被那么多人弹劾。
在冯一博看来。
这个时候去江南接手正是时候。
做的好了,成就一番功业。
就算他做的不好,有赵文松在前比较着。
想必也没人会觉得他不行。
“一博你……”
李守中神色复杂,像是重新认识冯一博一样。
见他竟似早有准备,又想起当初来劝自己时。
恍忽间,觉得这才是真的冯一博。
大丈夫行走于世,本就该建功立业!
那些人只想着蝇营狗苟,自然觉得这是在害人。
可对于他们师徒来说,本就想有所作为。
那这又未尝不是机会?
“既如此,那就去!”
李守中想通此节,顿觉豁然开朗。
又见冯一博身上气质沉宁,不禁感慨道:
“看来为师还没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既然立志范文正公那样,岂能再阻拦于你!”
“恩师放心,此去定不负所教,为我江南还个清明。”
冯一博立刻躬身施礼表示受教。
其实有些话,他还没说。
且不提刚说的那些江南隐藏人脉。
就单说钦差二字,就够他横行无忌。
要作威作福也不是不行。
想一箭四凋,把他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