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船。”
“到时我再租一艘船,依旧可以和二位同行,又不会打扰太过。”
到都中还有大半路程。
欠的人情太大不说,大家也都不方便。
黛玉的恩情倒是无妨,但贾雨村却一定要审慎。
何况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搭个顺风船到淮安。
既然目的达到,也不必再节外生枝。
他这话一出,对面师徒显然也都松了口气。
毕竟有外人在船上,他们也感觉不方便。
既然对方是个知进退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边又聊了一会儿,黛玉便有些累了。
等她进了船舱,冯一博起身一拜。
“刚刚多谢老先生周全,待到了都中,定然有厚礼相赠。”
贾雨村捻须而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若是不好找船,咱们便同乘一艘也是无妨。”
寒暄两句,两人又聊起了学问。
贾雨村进士出身,自是学问精深。
不然也教不出黛玉这样的学生。
作为科考前辈,还指点了不少独门的小细节。
一时间,也是让冯一博受益匪浅。
看来自己这人情不欠都不行了。
最后干脆也不想这些,尽情畅谈起来。
他能考中解元,自也不是银样镴枪。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中途黛玉出来透气,又来听了一阵。
一时竟然入迷,也参与了进来。
直到精神疲累,才又回去船舱休息。
冬春时节,戌时的天已经黑透。
两船也终于抵达了淮安。
冯一博兑现了承诺,船主拿了汇票,带着水手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冯一博在淮安的码头又租了一艘船。
三艘船结伴,一起朝都中而去。
一路之上,也无别人,三人便轮流做东。
今日你拜访我,明日我拜访你。
或是探讨学问,或是挥斥方遒,或是谈词论赋。
黛玉年龄虽小,却有林下风气,灵气最足。
每每谈起诗词歌赋,常有惊艳之语。
贾雨村年龄最大,经验最为老道。
且他最懂时务,往往能一言切中要害。
冯一博有前世的积累,见识最广。
看事情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