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清脆的好似西瓜破裂的声音。
阿大甩了甩手上的红白液体，一言不发的站在秦凡身侧，只是他此时还是功力全开的状态，虬结的肌肉，高大的身形，对比之下秦凡显得有些小巧。
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过秦凡，因为他们都清楚，阿大无论多么可怕，真正做主的还是秦凡本人。
这个时候薛言也懵了，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虽然他事先和秦凡通过气，秦凡也称只要这些势力之主聚集起来，他自然有解决的方法。
但这方法未免也太过简单粗暴，特别是一个势力之主就这么死了。
死的毫无价值，死的莫名其妙。
薛言张了张嘴感觉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他有些不懂，明明之前秦凡表现出的智慧都压过他一头，这个时候为什么又用如此莽夫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不过当他的目光环视四周后，看着那些低下头恨不得将脑袋插在土里的一众势力之主，看着算作半个自己人的公孙信，都放下了茶杯，在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从始至终只有自己，燕狂山，或许再加上公孙魅知晓秦凡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疯子，但在其他势力之主的眼中，秦凡就是疯的。
突然灭掉四海帮玄阳分舵，继而又灭掉了无眉山寨，作为玄阳域明面上的四个顶尖势力，已经有两个惨遭他的毒手。
而且疯不可怕，怕的是这个疯子已经命不久矣，这个世上近乎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事情，也不存在让他忌惮的地方。
想杀就杀咯，即使巩姓老者死的这般憋屈，也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其打抱不平，因为所有人都敢肯定，这个时候开口的人一定会死。
“咳咳，咳咳，咳咳。”就在薛言沉思的功夫，清晰的咳嗽声响起，只见秦凡一阵剧咳后，接着熟练的拿出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渍，然后对早就躲得老远的掌柜招呼道：
“去拿一把椅子。”
能在城内开客栈的基本都是有后台的，此时这掌柜就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幕后金主，但只见那位金主很老实的低下头，就盯着脚下的一块破碎的石砖。
看那样子仿佛都快数清楚石砖上有多少道裂纹了。
“我说的话，老掌柜没听清楚吗？”秦凡一直保持着自认亲和友好的微笑。
那掌柜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附近某个还完好的住所内，然后抄起一把椅子又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