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供自己稍作参考以开拓思路。
眼下的情况已经是危困至极,上党、邺都接连失守,使得整个河北地区都有失控,眼下晋阳这里能够掌握的唯上至北山长城、下到介休要塞,从左边的西山到右边的井陉,仅仅太原盆地这一隅方圆。
在此之前,晋阳方面还在讨论该要如何奔救河北,可是现在随着另一支魏军逼近北山长城,摆在他们面前的则成了该要如何守住晋阳。
单从兵力上而言,情况似乎也没有那么危险。晋阳方面眼下聚集甲兵还有十万之众,而井陉方面的平原王段韶则还统率着六万大军,两处兵力加起来十分的可观。
但是情势的对比并不能只看兵力的多少,战略上有没有优势和主动权要比单纯的兵力多寡更加重要。
毫无疑问,眼下北齐就是处于绝对的被动之中,河北已经失控,晋阳被孤立起来,周边一些关塞还多有敌军试图攻入,情况岌岌可危,看起来还算可观的兵力实际上能够动用的非常少,而且往哪里动似乎都难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且不说殿内愁困无计的群臣,皇太后寝宫内,皇帝高演见母亲服了一剂汤药后昏昏睡去、不再像黎明时候那样痛苦难当,绷紧的心弦也略微放松一些,转又望着殿内侍奉的宫女们沉声道:“尔等宫奴一定要将皇太后侍奉周全,有何不妥一定要及时来告!”
众宫奴们闻言后忙不迭垂首应是,高演这才迈步缓缓走出寝室。
来到寝室外的殿堂中,他却感觉有些眩晕,身形微微摇晃,旁侧一名宫妇忙不迭入前搀扶着他,并且小声说道:“当此内忧外困之时,至尊尤需保重圣体啊!”
这话虽也透出浓浓的关切,但若只是一介宫妇道来,多少有些僭越冒犯的意味,高演定睛一瞧这妇人,才发现乃是自己的原配元氏。
他见元氏一副素裙银钗的朴素打扮,一时间不免百感交集,诸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嘴角抖了一抖终究没有挤出一丝笑意,只是用干涩的语调说道:“夫人一直在此?想必你也很是疲惫吧?”
“妾承蒙皇太后收留此中,遂得有安身之地。今见皇太后恶疾缠身,恨不能以身相代,又观至尊如此憔悴,越发自恨无能……”
元氏垂首搀扶着高演在堂内坐下来,口中又是小声说道。
高演听到这话后心内又是大生愧疚,之前他为了联合突厥而选择与突厥和亲,无奈的将突厥女子封为皇后。结果突厥人又恃宠生骄,不准元氏留在内宫,只得将其安排别处,夫妻两也久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