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了。
他们西魏也并不是发生了人才的断层,旧人的衰落淘汰,新人的崭露头角一直都在进行着,甚至都涌现出一位冠绝天下的超新星。
然而也正是因此,使得国中其他同样颇为优秀的少壮子弟都黯然失色,甚至就连一些早已功成名就的老家伙都如坐针毡,仍然还要奋起余勇的证明自己。本来应当激扬壮阔的东征战事,也不免因此凭添几分暮气。
随着两路人马分道行军,宇文泰为了能够尽快抵达战场,便也勒令部伍加速前进,不只将士们需要昼夜兼程,就连他自己在这越发寒冷的冬日里都不得充足的休息,满腔热血的激励之下,卧雪饮冰只作寻常。
当然,在这繁忙辛苦的行军过程中,也有人仍然不失悠闲,诸如同样随军出征的大司马独孤信。
且不说分道行军、身当战事破局重任的李弼,其他几位随军出征的柱国中达奚武为师之先锋、统率前部人马一路上全速前进,担任后部统帅的赵贵也身兼诸事,负责大军的后勤保障。
然而唯独独孤信,是最早确定随军出征的柱国,但在军中却没有任何执掌,虽然身兼一个参谋备问的名义,可是自从行军以来,大冢宰也鲜少将之召入
中军大帐商讨军务。以至于堂堂一个大司马,在军中竟然沦为了一个小透明。
如果不是大冢宰特意安排帐内亲信甲卒们一定要随从保护好大司马的人身安全,那么独孤信在大军之中的存在感恐怕要更加的微弱。
当然透明也有透明的好处,起码不用打起精神来处理行军途中各种繁杂军务。由于没有规定给他固定的军期行程,独孤信的行止也颇为随意,日出方行、午后即宿,遇到风寒暴雪的天气,干脆就停下来一天不走了。
自弘农出发的时候,独孤信还在与中军同行,可等到进入崤山山道的时候,便逐渐的落伍到与后路人马和辎重队伍同行。
「大司马当真有福之人,人皆繁忙欲死,唯独大司马悠闲如仙。」
作为后路军统帅的赵贵忙里偷闲,等到宿营之后便钻入独孤信的营帐中,见到独孤信正自悠闲的自饮自斟,旁边还有几名府员文士为其诵读诗文,这几天眼里都熬出血丝来的赵贵便忍不住感叹道。
独孤信抬手示意侍者给赵贵准备毡席酒具,待到赵贵解下已经挂满霜雪的外袍裘衣之后,他才叹息一声道:「南阳公何必讥我,我今是何处境待遇,公难道不知?」
听到独孤信言辞如此直白,赵贵便干笑两声,不再就此细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