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平时骑行游猎的话,那当然是越鲜艳醒目越好了。
他一路挑拣欣赏下去,瞧着这些战马各有出众之处,可见挑选进贡时也是用了心,只觉得每一匹都非常好,若能打包全收那就更好了。
当他视线在诸骏马身上划过时,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视线中闪过。他最开始还没有在意,但很快便感觉有些异常,再将视线转望回去定睛一瞧,顿时便有些傻眼。
此时圈厩中有一名身穿青布短褐、作力役打扮的马夫正在用木叉翻挑那些干草饲料,当李泰瞧清楚其人侧脸时才发现这人竟是宇文护。
「萨保兄你这是……」
李泰自是大感诧异,忍不住便喊了出来。
宇文护听到这喊声后,身躯动作下意识的僵了一僵,继而便下意识的向内转身,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将木叉放在一旁的草垛上,向着李泰叉手躬身道:「卑职见过西河公。」
李泰自不受他这礼,侧身避开后又阔步上前,皱眉沉声道:「萨保兄何必作态远我,你又是因何至此?士可杀不可辱,前事已有定论,为何再使兄屈作此态?」
宇文护沦落成这步田地,心情本就不是滋味,听到李
泰这么说,眼眶顿时都变得湿润起来,他低头掩饰自己的窘态,又对李泰说道:「我、我罪有应得,伯山你不必、不必为我不平。
之前我任性揽事,不只亏败了你的前功,更连累盛乐他、他为贼掳走……我今虽然受罚贱用,但总还留有一条性命,可怜盛乐他……唉,归来至今我一直愧见他妻儿、也愧见伯山,若不作此自贱,心内更不安定!」
眼见宇文护抽泣哽咽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深受教训,李泰也不好当面再作嘲讽,于是便又说道:「胜败本就兵家常事,古人三败犹可创功,萨保兄你大意失足,未为不赦之罪,实在不该有此自弃之想!主上将你贬用此间,想必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是希望你能感于艰难而坚韧不拔,身处逆境而存志高远。」
「我知、我知阿叔的苦心,只是我、我实在羞于回顾之前的自己……」
宇文护听到李泰这么说,泪水都直涌出来,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又说道:「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多谢伯山。虽然归后无见,但我对伯山你一直心存愧疚、也心存感激。我知是因伯山仗义发声,我才能保得性命……伯山你不恨我前事,出言搭救,今又发声激励,我、我实在不知该要如何报答伯山!」
早从之前宇文泰询问自己该要如何处置赵贵和宇文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