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部入此便据守城中、完全没有外出之意,我部也是人马疲弱,整聚不散还能号令进退,一旦有失约束,恐怕是要崩散开来,难再整聚,所以并无……”
刘阿七闻言后便摇头说道,越是复杂的军令,便需要越高的兵员素质和稳定的军心才可执行。
如今他这一部人马无论战斗力还是装备给养,无一可称精良,唯独凭着回返故乡这一愿景才聚集在一起,任何不够简单直接的命令都有可能造成认知混乱从而群情崩溃。
李泰也知这支队伍是个什么鸟样子,闻言后便也没有过多的诘责刘阿七,只是抬手指了指一个地势开阔、适宜骑兵交战的方向对刘阿七说道:“既然没有试过,那不妨试上一试。稍后你且督战攻城,若仍难克,便拔营撤离,向东南方去,不妨作出一些败军之态以诱守军。”
他虽带来了援军,但也只是一千名骑兵,即便全都投入到攻城作战中去,能够收到的效果也非常有限,只有在野战中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战斗力。
他所部那队骑兵并没有暴露在守城敌军的视野中,停在远处山谷间休整。只要守城将士们稍有胜负心,眼见这一部人马攻城不克后又狼狈撤离,必然也是不肯轻易放过,极大可能会出城追击。
毕竟高欢之前亲自统率大军一通征剿才将这一片区域肃清,若这些守城将士坐望逃回此间的离石胡众再流毒于野,必然也会遭受严厉的惩罚。
“仆谨奉主公所命,一定尽力诱出贼师,但斗胆恳求主公,这些徒卒们历经磨难若仍不死,应是天意活之,请主公能引护他们重返故乡!”
听到李泰毫不怜惜的便安排他所部人马为诱饵,刘阿七也是不敢反驳,只是顿首于地向着李泰重重叩首说道。
“后路不需你作忧计,前者我既将你们包庇下来,便不会再往死路引领。只要能历战有功、抵偿前罪,我言出必行,一定助你们夺回祖邑。你若对此仍存怀疑,即刻卸甲自去,我自着别员督众!”
李泰闻言后便沉声道,他也不担心这些离石胡返回此间后便反骨横生而背叛他,如今大河两岸唯一能容得下他们且可以提供有效帮助的便只有他。
“不敢不敢,求主公恕罪!”
刘阿七听到这话后又连连叩首请罪,直至李泰发声原谅才干敢站起身来,然后回返营中开始安排攻城事宜。李泰便也拨马归返所部,等待将敌军诱出再作野战。
战争很快打响,在刘阿七的部属亲信驱赶督战之下,众离石胡营卒们又呼喊着向乌突城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