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还是一语就听到了他话语下的隐藏含义,所以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那你身为卡度和纳黎人的混血,又是一个孤儿,小时候一定不怎么好过吧?”
“其实过得还不错,承蒙母神保佑,我被一位十分善良的纳黎修女给收养了,她待我很好而且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东西。我继承了她的姓氏,所以仔细算起来我应该是她的养子,不过她才大我十四岁,所以当她摆出长辈架势的时候,小时候的我总是和她对着干。”
“真是难得,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么真诚的‘母神保佑’,因为之前的你一看就不是一个虔诚的母神信徒。”
对于瓦伦蒂娜的挪揄,费舍尔不置可否,因为的确只有在他回想起特蕾莎修女时,他才会对他往往持客观批判态度的母神信仰有了真切的回应。
瓦伦蒂娜呼了一口热气,扭头却发现他肩膀上的埃姆哈特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费舍尔说话,她微笑了一下,随后又开口道,
“我也一样,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从小都是海迪琳照顾我长大的,我听说她以前也服侍过我的母亲,在她钻研魔法的时候日夜照顾她,因此我的母亲特别信任她...对了,海迪琳你已经见过了,我有没有机会去见一见扶养你的修女呢?”
“啊,等等,我都忘了你不能回纳黎了。你的那个前女友也太绝情了,而且根据我之前的观察,她应该早就知道你压根没有绑架公主吧,她却依旧想要粗暴地抓你回去,真是...”
埃姆哈特强忍住校正她尹丽莎白其实是“前前女友”的冲动,决定安安静静地看雪一言不发,不过背着她的费舍尔倒是微笑了一下,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渐缓了一些,
“没关系,就算能回去你也见不到她了。在很久之前、我攻读皇家学院之前,她便已经去世了,她的骨灰还是我亲手放入纳黎总教堂的。你应该对于母神教徒死后入教堂永眠的严苛规矩有所耳闻,即使是几个大教堂中规矩最松散的纳黎,进入教堂沉眠的审核也比议会审查议员的背景还要严格百倍,要审查的证件不知凡几。”
“不过当时的我跑东跑西却一点都不觉得疲惫。我抱着她的骨灰一路从她生长的乡下再到她去世的医院,一件件、一条条地将她生前对母神虔诚的证明凑齐,帮她完成了她最后的愿望,进入教会圣墓沐浴在母神的光辉下永眠...”
瓦伦蒂娜张了张嘴,只可惜她一直被费舍尔背在身后所以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于是她便悄悄地将费舍尔抱紧了一些,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