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眼泪,含糊不清道:“我先去吃饭了。”
说着,她深深低着头,大步流星离去。
老人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突然扯嗓子大喊道:“嚯,白霍霍,你不是刚吃完?又去吃啊!”
小姑娘闻言,如遭重击,干脆撒腿跑了起来。
瑰清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提起这个可是来劲了,语速都变快了许多,“这个白霍霍,聪明倒是聪明,可是学业不用功,还到处惹是生非。前几日,逃课被祭酒抓到了,被罚了一晚上的抄书!今天早课,人家都提前到,她可倒好,迟了整整半个时辰。一问缘由,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饿了,方才提前去吃午饭了,中午就不去吃了,会自己把课业补回来。这不明摆着哄骗傻子呢吗?起晚就起晚,还找这么个借口,敢做不敢当!当时真的气得我火冒三丈。要不是可怜她前几天刚被祭酒罚完,我早就罚抄诗书了!”
听完老人絮絮叨叨的这一大堆,瑰清脸色平静,淡然道:“无需可怜,下次直接惩戒便是。”
老人喉结微动,刚想说什么。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民之性,差别甚大。有人性本善,也有人性本恶,故而治理不能一概而论,需王霸杂之,儒法并用,宽猛相济。”
这时,一个秀气的儒冠监生走了进来。他轻轻收扇,故意不去看眼前这位天香国色的女子,轻声唱了起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下瑶台月下逢。”
唱罢,他转过身,面向瑰清,微笑道:“这首艳称千古的名诗,送给姑娘。”
门外依旧藏匿身形的秦芳,饶有兴致地看着此幕,啧啧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不想让这场惊喜的戏这么快就结束,于是秦芳开始给瑰清挤眉弄眼。
就是这一举动,让瑰清的神色瞬间冰冷起来。她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是红唇轻启,吐出一字:“滚。”
这位年轻监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老人也很无语,这监生莫非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什么尴尬的开场方式,还不如抱布贸丝呢。
“还不快离开!”
老人怒声训斥道。
儒冠监生不甘愿就这么放弃,一咬牙,竟来了个自报家门:“吾乃工部尚书韩瑜之子,敢问姑娘芳名?”
老人叹息一声,转过头,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你这彰显身份的手段,对那些豪阀世族女子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