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行程马上就被安排好了。明日夜里子时换衣出城,去往下一座军镇,为保安全,中途还需转车五次,抵达下一座军镇之以后,仍是要等到子时出城。以此方法,想要悄悄穿过三座戒备森严的军事重镇,需要差不多三天三夜的时间。
既然行程已经安排妥当,瑰流和小丫头便也就找个客栈住下了。二人动筷吃面的功夫,忽然房门被敲响,小丫头有些害怕,直接藏到了屏风后面。
“何人?”瑰流提起藏着名剑“西天”的行囊。
门外传来一道只有久经沙场才会有的粗粝声音,“许大哥。”
人生地不熟,何来的许大哥,自然是那位官高权重的城门校尉。只是,不是都已经定好行程了吗?他为何要找上门来?况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瑰流犹豫一下,松了锁,推开了门。
许温一下子窜进房间,用眼神示意瑰流把门锁好。
“许大哥有事?”瑰流压低声音道。
许温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个身影,沉声问道:“我记要和你出城的,还有一个小丫头吧?她人呢?”
瑰流微微皱眉,“一个小孩子,找她有事吗?”
气氛骤然不对。
许温暴怒出声:“你他娘的听不懂人话?老子问你,她在那?!”
毫无征兆的咆哮,把屏风后的小丫头吓了一大跳,也因此发出细碎的声响。
许温瞬间捕捉到这一风吹草动,怒气冲冲,大步走向屏风。
突然寒光四起,一柄剑横在他身前,将他逼停。
瑰流拔出藏鞘多日的“西天”,脸色阴沉,低声缓缓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温面无表情,“去年冬天,皇帝陛下的三儿子率军攻城的时候被一个守城农兵给射死了。这农兵有个小女儿,至今踪迹不明。皇帝陛下昭告天下,谁能提着她的脑袋去京城觐见,赏黄金千两,封世袭爵。”
“她不是。”瑰流坚决道。
许温眯起眼睛,“和画像九分形似,一分神似,当真不是?”
“既然你如此确定不是,让我看一眼又何妨?”
许温缓缓握住佩刀,慢吞吞道:“但是你这般藏着掖着,唯恐我看见,当真是逼着我起疑心啊。”
瑰流一眼便认出了他的握刀手法,是那南诏小国极其风靡的半手刀。
“你虽有一柄好剑,自身却是个绣花枕头,连武道的门槛都没摸到,如何能够对付我这个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