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剩下那两位也都会出现?
始终一言不发的瑰清伸出手扯了扯自家哥哥的后背,语气淡漠道:“该走了。”
她没有去扶踉踉跄跄的瑰流,但是有意无意贴近距离,分明很短暂的路程,可那个男人却走了好久,最终才上了马车。
这一次的车夫不是那位入宫奉职的年轻道士,而是国师小稚童,确切来讲是他的三位分身之一。
刚进车厢,男人忽然脸色煞白,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车厢内顿时腥味浓烈。他身体痉挛还想要剧烈咳嗽,瑰清将握着古玺的玉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得到柔柔气运的滋养,男人才止住痛苦神色,已然没有力气坐下,只是颓废地靠在车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瑰清嫌弃地看了眼满地的鲜血,但还是踩在上面,在瑰流面前蹲下,一言不发解开他的衣服。
瑰流的坚实胸膛上。层层包裹缠住的柔软锦缎渗出殷红血滴,瑰清动作轻轻将锦缎扯下,伤口裸露无遗,诛仙剑贯穿身体所造成的血窟窿,四周血肉外卷如花,即便已经过了三个月多的时间,但还是没有一点恢复愈合的迹象,更有剑气残留在伤口上无法剔除,就连皇宫最高明的医师都对此束手无策,当下只能用古玺中的气运来进行压制。
这一剑不仅差点要了瑰流的命,更是将瑰流辛辛苦苦攀爬的武道给斩断了,现在的他,全身上下就像是一座四处漏风的茅屋,积攒不住气机,板上钉钉是个废人。
因为伤口没愈合半分的缘故,所以一天十二时辰的时间要换药包扎二十四次,白天里大多是瑰清和狐媚子承担此事,夜间则由东宫的一众大丫鬟轮流执夜,只是本来就有剑气残留伤口,换药更是剧烈疼痛,所以瑰流几乎夜不能寐,只有天蒙蒙亮的时候实在精疲力竭才能小睡一会。
在车厢里给瑰流换好药,瑰清疲惫坐下,悄悄看去,那盈盈水水的眸子里充满的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莲花冠道人一句“何苦来哉”,眼神满是悲悯,那是一种同情,也是一种可惜。可她,作为她的亲妹妹,即便一言不发,即便依旧是那么冷漠,但是那份心疼都已经要溢出眼睛。
天下从没有如此动人的女子,可是他麻木呆滞,活着也死了,看不见。
回宫的路上,瑰流的身体情况几次恶化,都被古玺中的气运所压制,但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疗法还能撑多久呢?大靖建国之初,扫荡诸侯大小国,收罗网尽皇室玉玺,直到瑰启登基,皇库仍有古玺十几个,本是为了弥补皇室气运所用,而短短三个月时间,为了压制瑰流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