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揉揉腰。”
只见瑰流躺在床上,一脸苦相。
女子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喃喃自语:“什么御剑九万里的大剑仙,还不是在地上睡了一夜就腰疼了。”
瑰流一本正经,说的话却完全跟她搭不上边,“每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都有个厉害的女人。”
“不要脸。”女子脸色绯红,缓缓在床边坐下,轻轻为他揉捏腰部。
“手法不错嘛,你以前伺候过人?”瑰流打趣道。
女子不言,却有些黯然神伤。
瑰流侧过脸,轻声道:“官府抄家,拿走了你爹贪污的银子,抓了近百人,该入狱的入狱,该发配的发配,偌大一个家族也只有你幸免于难,从此京城再无权贵王氏。这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女子摇头:“不知道,也许走一步看一步,也许就饿死冻死。”
“那怎么行?”瑰流坐起身子,直勾勾盯着女子,颇为不怀好意。
女子与他对视,“怎么?想把我送春仙楼去?”
瑰流点点头,“天下第八的美人,卖给春仙楼,应该能狠狠赚一笔。”
女子俏脸平淡,抬头看向眼前男人,轻声道:“你不会忍心的,否则也不会帮我。”
她忽然极为凑近,瑰流甚至可以感受到幽香涌来。她拿起眼前人的一缕雪白长发,轻握在手中,回忆起那年上元灯节萍水相逢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一袭猩红雪衫,头戴玉冠,风流如忘忧仙人。
她有些好奇他的头发为何变得雪白,用手指揉了揉,轻声道:“那年上元节,你还不是这样的。”
瑰流同样想起那次初识,嘴角翘起,“白发的我,不是更好看了?”
女子轻嗯一声,“多了些阴柔,少了些纨绔气质。”
“就当你是夸我了。”
瑰流慵懒躺下身子,心满意足,感慨道:“这床是真软啊,比硬邦邦的地板舒服多了。果然过惯了钟鸣鼎食的生活,身子骨也越来越矫情,睡不好吃不香,都会惹上毛病。”
看见女子仍然坐着,便微微用力扯住她,迫使她也倒仰在床上。
一张柔软床榻,两个人安静躺着,就好像躺在野茫茫的大草地上。
“今天不走了吗?”女子轻声道。
“不走了,腰疼的要死,休息一天。”瑰流慵懒道,那只手有些僭越之嫌,轻轻扣住女子的柔嫩玉手。
女子轻轻抽了抽手,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