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怨气,为了安抚下来,就必然进行屠杀,到时候什么招抚就成了笑话一般。
但此时,里面这些人的父兄丈夫,大部分就在自己手上,便是掌握了一张王牌,彻底占据优势。
“大人,要攻打么?”
看着一波气息彪悍的水匪上了墙头,不多,就十几人,心知是水匪最后的武力了,副手就上前问着。
要破军杀将,巡检的五个亲兵都是好手,冲锋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那匪首,立即就大局已定。
“不必了,何苦多杀伤呢?”
许廷摆了摆手:“将俘虏都押上来!再向木寨劝降!并且告诉他们如果不降,我就用俘虏去填壕沟!”
“嘶”
这副官只是想了一想,顿时就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浮现出些许寒意,旋即大赞:“大人英明,如此一来,水匪必败!”
论人之常情,有几个能对自己亲人下手?
哪怕是陆甲,也不能犯这众怒!事实上,早在码头被攻陷,退路被截断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这波水匪的命运。
所谓战胜于庙算,便是如此了!
巡检大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兵法老辣,实在是一等一的俊彦。
副官默默想着,心里就坚定了某个念头。
喊话之后,木寨中一阵大哗,骚乱更甚,旋即,寨门吱呀一声打开,十几人背着荆条出来,见到许廷,立即跪下:“罪民陆甲,见过天兵!”
“嗯,起来吧!”
许廷看着这个黑关岛水匪首领。
这人大概才三十岁,但饱经风霜,双鬓已经略见花白。
心知此人或许心里不甘,但那又如何?众怒难犯,若不想被属下背叛枭首,便不得不降。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自己这身官皮!
毕竟朝廷之前几次安置水匪,都是只纠首恶,其它的都是编户齐民,这更是难得的信任基础。
陆甲忐忑地站起,望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兵士,后背汗毛倒竖。
“你聚众为匪,糜烂一方,甚至还劫掠县城,抢过一家大户,其罪不赦”
接下来,许廷的声音轻忽,却让陆甲双腿发软,又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也只是为了讨生活啊岛上粮食稀缺,已经饿死了不少人”
砰砰!
没有多久,他额头便是一片血红。
许廷见此,方才满意:“但其情可悯,我便特许你戴罪立功,入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