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自然是以小辈的方式称呼对方,这国民党官场上的规矩,他的遵守。
何耀祖已经五十出头了,但人很精神,戴了一副圆形的老花镜,鬓发略微见到几根白丝。
“上次咱们见面,蔚文兄在,有些话,咱们不好深聊,你坐,坐下说。”何耀祖一边埋头办公,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招呼道。
“谢谢贵公。”罗耀在对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挺直腰杆儿,平时前方道,“贵公,卑职今天来,是跟您汇报的。”
“军技室有关情况不是由温博士来向我汇报吗?”何耀祖微微皱眉,他有些不悦,下属越权汇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年轻人,不懂规矩。
“不,贵公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汇报军技室的情况,但也算是,怎么跟您说呢,您看一下这封信就明白了。”罗耀立刻明白何耀祖脸色变化,马上掏出温玉清让王维君交给他的那封信,站起来,郑重的递给了何耀祖。
何耀祖一愣,这种情况还不多见,难道这信封里是贿赂?
不应该,年轻人路子都这么野了吗?
贺耀祖没接。
罗耀也愣住了,旋即脑中灵光一闪,领悟道:“贵公,这面是温博士写给卑职的一封信。”
何耀祖这才恍然,自己这是会错意了,这要是真误会了,就闹笑话了,他当即接了过来。
信封是拆开的,显然是已经看过了,既然罗耀让他看,那他看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取出来,一看信的内容,何耀祖就变了脸色。
“信什么时候给你的?”
“今天上午,就在给您打电话之前,军技室秘书室副主任秘书王维君转交给我的。”罗耀没有隐瞒。
“为什么,人都走了,才交上来?”
“信交给我的时候是封好的,我们也是看了信才知道温博士昨天上了去香港的航班,此事此刻,已然是来不及了。”罗耀当然要替王维君说话了,否则一个知情不报,王维君就有麻烦了。
“这个时候,这个温玉清,他想干什么?”上任没几天,下面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让他这个侍从室一处的主任很被动,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温玉清是因为他才从军技室不辞而别的呢。
“贵公,温博士挂冠而去,其实也是受了委屈没处说,不得已而为之。”罗耀道。
“他受了什么委屈,需要如此?”
“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背地里散播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