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我打断他发誓。真是的,不管古今中外,男人似乎总喜欢发那么一两句誓言以表决心。至于这誓言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那倒不用去仔细考究。
月光照着流淌的尼罗河水,河面上泛着银色的碎裂的鱼鳞状闪光,河水哗哗的声音这样平静和谐,我们却在这里分离。
“好了,你回去吧,宫里还有多少事要等着你做。”我隐约觉得,好象还有什么事想不起来,只是有个模糊的感觉,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被疏漏了。
曼菲士紧紧握着我的一只手,我已经上了船他还不放开。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要是他敢对你不好,我绝不会放过他!”
最后这句话说的很有威胁力,我听着有些感动,伊莫顿扶着我,对伊莫顿说:“如果我对爱西丝不好,你就用你的剑砍下我的头来好了。”
这话说的象玩笑话,偏偏两个人都十分认真。曼菲士瞪着眼看他,说:“你明白就好!要不是王姐一心只喜欢你,我绝对不会让她就这样和你走了。”
乌纳斯站在曼菲士的身后,一语不发。他微微垂着着,眼睛看着地下不抬起来。
我觉得有负于他,但是又没有什么话能对他说。
说再见?说对不起?还是说我……
我最后只说:“你们,保重。”
曼菲士的手还是不肯松开,然而船已经要离岸了。
我看着他:“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放手吧,曼菲士。”
“姐姐,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一定要!”
“是,我一定会。”
船轻轻的离了岸,曼菲士他探出上身,伸长了手臂,还是抓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泪水流过面庞,沿着下巴,滴落在曼菲士的手背上。
“姐姐!”曼菲士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个坚强的法老,其实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我们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一直相扶相持,相依为命。
可是我们的道路是不同的。曼菲士,此时告别之后,谁又知道相见之期会在何时?
他的手终于还是放开了,我的手腕上还留有被握的太紧而留下的红痕和灼痛感。这一瞬间的失落,就象身体被斩去了一部分,那种鲜明而巨大的惆怅感,让我觉得胸口闷痛喘不过气来。
伊莫顿从身后缓缓抱住我,他没有说话,但是这种无言的安慰和包容,让我觉得自己的软弱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