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那年夏天乘船离开时候,那个城市的天空。
惆怅的,让人伤感。
当时我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可能回去。
只是,仿佛可以预见到什么,感觉很难过。
心里空落落的,象挖走了一大块。
未到离别时,不知道自己原来对这个地方是有感情的。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就算不是多么美好幸福的回忆,但是,那些回忆都是在那里发生的。那里的一条街,一道河,都让我觉得熟悉而安心。
醒过来的时候帐篷里点着油腊灯,有种让我熟悉而且安心的油脂香味弥漫着,我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帐篷里除了这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曼菲士回过头来:“姐姐醒啦?”
我点个头,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一整个白天,现在是半夜了。”
我爬起来,曼菲士已经把一杯清香的果汁端给我。我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法老给我端茶倒水,我可当不起。”
我伸手接杯子,曼菲士手往前递,顺势将手盖在我的手背上:“姐姐,你下次别那样冒险了。我的心都一直揪着,生怕你有事。”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我不动声色抽回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甘甜,微酸,稍凉,觉得喝下去一股清香气,浑身舒畅。
啊,谁说身体的享受令人堕落?我觉得这是令人净化的美好感觉才对。
“外面怎么样了?亚述城倒没有?”
“中午的时候城墙就塌下来了,外城的房子根本都成了泥浆,内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也有一些石基,但是大部分还都是泥砖的。我们守着高处,截杀了好些亚述兵,但是却没有撞见那个路夏。大概他从别的方向逃了。我们没有追。兵力不是太足,亚述的另一个重镇也有囤兵,离这里不过一天路程。我正想把姐姐你喊醒呢,趁夜我们赶路回去,只要一到铜卡,他来再多人也就没有意思了。”曼菲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这一次真痛快,估计没有三年五年亚述人的元气是回复不来了。而且要再建一座这样的城,也绝不是几年内可以办到的事。”
他的语气是志得意满的,眉宇间虽然掩饰不住疲倦,但是那种从心底直透出来的满足与快活,一目了然。
这孩子天生就是个……
怎么说呢,他做法老,真的十分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