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林芒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邓锡忠,神色漠然。
虽然隔着斗笠,但邓锡忠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无比恐怖的压力。
一瞬间像是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浑身一颤。
邓锡忠连连磕头,满脸惊慌道:“前辈,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给了我一笔钱,就让我负责看守,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
“前辈,您就放过我吧。”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芒澹澹道:“那你可知他是戚将军?”
邓锡忠沉默了。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迟疑。
显然,他是知道的。
起初他的确是不知道的,后来偷偷打听一番,便知道了。
但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是一位被免官,又是废人一个的戚继光。
许多人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落入尘埃,心中多少会有些莫名的快感,甚至产生踩上两脚的想法。
邓锡忠便是如此。
只是他从不自己下场,而是暗中指使当地帮派之人。
林芒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刻,邓锡忠勐的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张,表情惊恐。
他的脖子上浮现出一道血痕,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缓缓跌落在地。
林芒扫了眼跪在院中的一众江湖人,一道指劲横扫。
霎时间,众人心脏中“彭”的一声接连爆碎。
血雾漫天!
过了片刻,戚继光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一身墨色的长衣,眉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刚毅。
戚继光拱手一礼,郑重道:“此次大恩,戚某没齿难忘。”
“不过你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这是一个是非之地。”
刚刚的话他也听到了,可他的事,不是一位宗师便能解决的。
朝堂争斗,权利的漩涡,又岂是江湖争斗那么简单。
他所得罪的并非某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从他给张首辅送出第一份礼,得到他的帮助之后,他便被打上了张首辅一脉的标签。
当张首辅亡故,张首辅一脉倒台之后,他这个掌握着军权之人,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最初的调至广东镇守,再到被免官。
对于戚继光的话,林芒仿佛充耳不闻,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