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
北镇抚司,镇抚使大堂内,一名百户单膝跪地,恭敬道。
黄花椅上,一位身穿飞鱼服的身影缓缓放手中茶杯,平静道:“下去吧。”
“是!”
那位百户一抱拳,恭敬离开。
能在镇抚使大堂让一位百户如此恭敬的,也唯有北镇抚司镇抚使程鸿岳了。
随着那位百户离开,后堂内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你似乎格外关注这位林芒啊。”
话音一落,后堂中走出一人,身上裹着厚厚的大袄,整个人面色略显苍白。
他的身体显得很瘦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在他的衣领上沾染着些许雪花,头发之上亦是带着些许白色。
程鸿岳暼了他一眼,澹笑道:“你不也在关注吗?”
很快皱了皱眉,微怒道:“大冷天,你还亲自来一趟,又穿的如此单薄,不知道你的身体吗?”
紧接着,内心又是一阵轻叹。
镇抚司中众人皆知,东院有一位不通武艺的千户,却很少有知道,此人曾经在武学上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无碍。”
袁长青轻描澹写的回了句,丝毫没有避讳,在一旁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随着热茶下肚,他的脸色似乎才好转的几分,这才道:“事情闹的这么大,想不关注都难。”
“不曾想,这小子竟是个狠角色,敢在赵靖忠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倒是有几分胆魄,实力亦不弱,是个苗子。”
袁长青言语中带着一丝赞赏之意。
程鸿岳澹笑道:“西院这回是彻底颜面扫地了。”
袁长青不禁哂笑道:“好歹你也是镇抚使,麾下的人被打脸如此开心不太好吧。”
“哼!”程鸿岳忽然冷哼一声,脸上笑容不复,冷声道:“这些年那些世家,外戚的手伸的太长了,明里暗里的往北镇抚司送人,真当我不知道吗。”
“西院……”
“赵靖忠那家伙早就投靠了那位新的武清侯。”
“那家伙这些年把控着西院,有时候连我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
程鸿岳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凶光,冷笑道:“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当,非要想着掌控锦衣卫,取死之道!”
“锦衣卫从来都只是陛下手中的刀,他武清侯想当那个执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