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牵扯到了当朝宰相叶无坷必然会有些激动才对。
年轻人做事本就容易冲动,再加上叶无坷必然不信这些书信上的内容,所以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廷尉用刑。
就在谢无嗔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叶无坷忽然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从书院出来向东行大概两百步是个十字路口,向左转走大概三十步。”
叶无坷看向老皮匠:“你在那里摆摊,做缝补生意。”
老皮匠心中巨震。
谢无嗔眼神一凛。
叶无坷坐直了些,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我可记错了?”
老皮匠沉默片刻后回答:“叶千办没记错,之前几年我都在书院东边路口摆摊,我手艺很好,生意不错。”
叶无坷道:“我在白鹿关见过你。”
老皮匠没有回答。
他一时之间摸不清楚叶无坷到底知道多少,是早就盯着他了还是过目不忘?
如果是前者,那可能接下来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就要临时改动,如果是后者,好像影响不是很大。
“书院有个姓钱的先生。”
叶无坷道:“在我去漠北回来之后不久被我拿了,不过是暗中拿的,对书院弟子们的交代,是他老家发生变故急匆匆赶去处置了。”
“这位钱先生有个儿子也在书院,两个人是一起拿的,他们现在还在廷尉府昭狱,倒是没交代出来多大的事情。”
“这位钱先生很有名气,抛开学术上的名气不谈,他最响亮的名气是节俭你又擅缝补”
叶无坷看向老皮匠:“看来他应该知道的更多些才对,廷尉府对他的判断好像低了,回去之后我亲自问问。”
老皮匠心中震荡越发激烈。
叶无坷道:“白鹿关有个看起来与你年纪差不多的死在我面前,我只觉得他依稀有些面熟。”
“我回去之后仔细回忆所有与这般年纪的老人有过交集的地方,想起来有个只远远见过并未说过话的,是书院中的老花匠,于是派人去书院问了问”
“廷尉给我的回复是,这位老花匠之前与书院说他年纪太大干不动了回家修养,书院自然不会阻拦,还给了他一笔安抚的银子。”
叶无坷似乎是真的累了,才坐直没多久就又斜靠在椅子上。
“在白鹿关,那天夜里吸引我的人是你,而你在那个门口与老花匠换了,老花匠在我面前自杀。”
叶无坷的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