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勿谓言之不预!”
阳和城守备府中,守备李安一脸阴沉的端坐在主座上,手里拿着开荒令的告示,而在四周,围坐着一众其他守备、操守官。
“诸位,看来咱们也无需给那陆凡送什么拜礼了,人家这已经明刀明枪的跟咱们开战了!”
天城守备陈义面目有些狰狞,冷声道:“如今乃是农耕时节,但原本租种我家田地的那些佃户,就因为这开荒令一搞,一个个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想必你们那里,也是如此情形吧?”
“确实如此!”有其他城堡操守官脸色难看,“那些乡野民夫,以前任打任骂极好管理,但这开荒令一出,一个个却倔的跟头牛似的,怎么都拉不回来。”
“那陆凡是摸准了咱们的脉搏,这是在釜底抽薪啊!”
田地对于百姓有何等的吸引力,他们这些武官可是清楚的很,不说别的,就算是他们,不一样按耐不住对于田地的渴望,见到肥沃的土地,就想搞到手中?
“不能任由他如此搞下去了,咱们得想些对策了!”
“不瞒你们说,我麾下那些军户官兵,都已经开始动心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人心散了,咱们连手下的兵,都要带不动了!”
“李大人,你说句话吧,只要你点头,我们就纵容麾下去闹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陆凡在东路继续待下去了!”
李安摇了摇头,道:“闹饷是最后的手段,就算将那陆凡搞走,咱们也得被总兵治个御下不严之罪,又要少不得出一次血!”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道:“咱们东路,还是有不少山匪、流贼的。以前留着他们一直没有剿灭,如今,也该到了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其他人闻言,顿时了然,陈义更是笑了起来。
“还是李大人有办法,到时东路隔三差五的有山匪侵扰,我看那些愚夫们,还如何开荒!”
“对,让那些匪徒杀得狠一些,让这些佃户们长些记性!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唯有给咱们种地,才有活路,想开荒,连命都保不住!”
“以前就是对这些升斗小民太温柔了,等这次把那陆凡搞走,以后非得好好地收拾他们一番不可!”
这边,一众守备、操守官们还在商量着对策,而另一边,参将府的第二份命令,紧随开荒令之后,也被张贴了出来。
“剿匪令!”
这道命令,措辞可比开荒令狠辣地多。
要求东路境内的山贼、流匪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