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结婚。”
孟绍原微笑着说道:“即便结婚之后,我也不喜欢孩子。”
他刻意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发现,真屋贵子的脸上露出了知己的表情。
她真的不喜欢孩子。
徐文从里屋走了出来:“孩子应该没事了,真屋女士,那我就告辞了。”
“辛苦了,徐先生。”真屋贵子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她也不喜欢中国人。
临走时,徐文还没有忘记和“赤木刚宪”道个别。
“这些支那人啊。”
徐文一走,真屋贵子便说出了这么一句。
“这些支那人啊。”
孟绍原也符合道:“就和大阪的那些乡下人一样讨厌。”
把中国人的地位和日本人相提并论,这在日本人看来是不可接受的。
问题是,如果由一个京都人来这么评价粗鄙的大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大阪人?”真屋贵子鄙夷的笑了一下。
是的,假如说日本有人可以和中国人做朋友的话,那一定只有大阪人了。
赤木刚宪到底是从京都来的,京都来的人让真屋贵子倍觉亲切。
孟绍原投其所好,和真屋贵子聊的,除了京都,还说了许多关于葡萄牙的文化。
有些,甚至是真屋贵子都不知道的。
这让真屋贵子对他有了更多的好感。
尤其让真屋贵子欣慰的,是对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丈夫。
绝大多数第一次上门拜访的,一张嘴,总是会说她的丈夫如何如何的英勇,如果如何是帝国真正的勇士。
他们以为这样是在讨好真屋贵子,其实这是在揭真屋贵子的伤疤。
人家男人都死了,好不容易忘记了他,你却偏偏要一次次的提起?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就好比有亲人过世了,数年后,悲伤逐渐散去。
这时候有朋友来访,三两句话就说道:“哎呀呀,你先生真是个好人啊,可惜走的太早了。”
然后,相对而哭。
这种朋友,有病!
真屋贵子的眼睛落到了那瓶黄樱清酒上:“好久没有喝到伏见的清酒了。赤木阁下,您愿意陪我喝几杯吗?”
“那是我的荣幸,夫人。”
孟绍原打开了酒,真屋贵子拿来了酒盅。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