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不要和我说了,马爷只要知道自己做的事有价值,就够了。”
“马爷,马大哥!”孟绍原几乎是在那里哀求了:“走吧,现在就和我一起走。上面追究起来,我顶着。我是军统局苏浙沪三省督导处处长,我想要保一个人,谁敢阻拦我!”
“和你无关。”马归途低声说道:“马爷尽忠职守了半辈子,任务就是任务,上级交代给我的任务,是弄到地方尽可能多的情报。绍原,你知道什么事尽可能多吗?那就是,不可能撤离!”
所以,从马归途接到任务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任务结束,只有两种途径:
抗战胜利了。
或者是,他死了。
“家法,家法啊。”马归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我被俘过,并且被长期关押过,家里面,认为我有叛变嫌疑,所以,当他们给我任务的那一刻,其实是把我当成嫌疑对象来看待的。
我得证明自己啊。我老婆孩子都在重庆,你以为他们不知道?那是嘛?那是人质啊。你是能保我,可你能保我多少时候?你能保我老婆孩子一辈子吗?
戴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你越权下令我撤退,戴先生会怎么想?戴先生是纵容你,但那也是有一个尺度的,你要是越过了这个尺度,古往今来,宠臣最终落个悲凉下场的故事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笑了:“可是,如果马爷我真的出事了,咱们就说我死了,我老婆孩子,反而安全了。绍原,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不是的,不是的,这算是个什么狗屁道理?
孟绍原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
“绍原,你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怎么可以这么婆婆妈妈的。”马归途凝视着孟绍原:“你给我记好了,马爷我,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值了!”
马爷走了。
这是天津马爷!
马归途!
……
1941年8月。
军统局重庆总部,在得知了上海华美药房杀兄案最后一场庭审的内容后,迅速展开秘密调查。
随即,戴笠向委员长汇报了此事。
原本以为委员长会雷霆震怒,可是没有想到,委员长在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能够确认吗?”
“暂时无法确认,学生已经开始秘密调查。”
“严建玉、谭睿识,都是党国要员。”委员长脸色阴沉:“他们